厉钊捏住她那一缕青丝,眼疾手快的扯落了那根白发,并未在手中留恋,任那发丝随风而逝。
柴清意识到脑后突来的针疼,捂了下后脑勺,嗔怪着厉钊,“太傅干嘛呀,白头发拽一根长两根的!”
她一颦一簇,丝毫未觉十七岁的年纪长白头发有何不适,似乎是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根白发。
厉钊牵了她的手,不再让她在冷风中吹着,柴清麻木的跟他走,下了木桥后,微微皱了下鼻子,“太傅身上的胭脂味不好闻,我不想让你牵着走了。”
那风一吹,他身上刺鼻的香粉味都钻她鼻子里了,怪难闻的。
厉钊丝毫未理会她的话,步伐也未曾有任何停歇,霸道固执。
柴清纵然不适,可也只能忍着。
厉钊对如此香味不甚敏感,方才骑马回了一直顶着风,也没顾自己身上的味道散干净了没有,这会子听到小姑娘这样说,只觉得以后跟白畅那群人出去办事,还是不要去酒楼那种地方的好,那几个人总爱怀里抱着女子,香粉味沾到他身上,着实不好闻。
当晚柴清抱着自己的被褥,柔柔静静的跟厉钊说:“我今天能不能睡别的寝殿啊,太傅身上的香味我闻不习惯,有些难受。”
实则她说这话时,厉钊已然沐浴过后,坐在案桌旁看书。
看到柴清抱着被褥要走,他只淡淡的两个字:“不准。”
柴清并未打算放弃,平静的语气也似乎再说对此事并未太过在意,“太傅今天在外面不是跟别的女人欢好过了吗,我跟太傅一起睡也没什么用处了,太傅放我一天自己睡好不好?”
厉钊听她这样的口气,烦躁的蹬了一脚案桌,力度没刻意收敛,案桌摩擦地板,有刺耳的响声,桌上的东西凌乱在地上,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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