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彪爷，你说菡菡是不是知道我在这儿了？她是不是来看我的？”
担心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期待，下一秒却被素素打破他的幻想。
“大人一直都以为你出骥城了，你也从未给大人留过书信，大人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还是说，你觉得在暗夜门里，连守住你在这儿的消息都守不住？”
“素素，你说什么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这哪里是实话实说，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我没有，是有些人异想天开。”
“你……”
钱文彪坐在一旁看戏，见两人继续吵下去可能会心里积怨，他才终于出声制止。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都是同门弟子，吵吵什么。素素也下去吧，我想国师的意思是我们单独谈谈，待会儿不许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是。”
柳依菡到暗夜门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钱文彪接待客人的大厅。
脚刚踏进大厅中央，钱文彪粗犷的声音就传过来，“哟，这不是我干弟弟？怎么？弟弟今日前来可是叫我去吃饭的？”
听到钱文彪开玩笑的话，柳依菡瞬间就放松了。
“请哥哥吃顿饭，又又何妨。”
“好好好，坐吧。”
一杯茶下肚，钱文彪才收回脸上玩世不恭的笑。
“你今天来，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吩咐。”
柳依菡也不客气，把她心里的想法，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和钱文彪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怀疑干娘和皇上之间有事情瞒着你？”
“或者说，不是和皇上之间，是和太后之间。”
“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来拜托你帮我查。”
钱文彪沉默了，他还记得那次国师府发生火灾的时候，素素说的话。
她说她欠柳依菡的，那么，这件事有没有可能和素素扯上关系？
“彪爷？”
钱文彪回过神，嘿嘿的干笑两声，“你拜托的事情，我肯定会给你办到的，你放心好了。”
“谢彪爷了。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希望这件事情，你能瞒着素素。”
“瞒着她？为什么？”
“我可以说是素素看着长大的，从我有记忆以来，素素就一直都在我身边照顾我的起居。”
柳依菡手指摸着茶杯的边缘，眼睛看着远方，双目有些放空。
“素素肯定知道些什么，如果她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所以，既然她没有说，那就瞒着她，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不经其他人的手，了解事情的所有经过。”
钱文彪再次沉默了，柳依菡也不催他，只是安静的喝茶。
许久，钱文彪才点头同意。
柳依菡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钱文彪点头了的事情，就不会变卦，别看她表面云淡风轻的，心里紧张得要命。
“我先谢过彪爷了，这些银票彪爷先拿着，事后，我再送一些过来。”
“收回去吧，替你办事我不需要这些。”
钱文彪瞟了一眼桌子上厚实的银票，目光往下垂盯着茶杯里的水。
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女子偏偏要顶着男人的身份，在朝廷上摸爬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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