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你到底去不去。”尖急眼了。

我虽然已经自断念想,但风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在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一阵跳动。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跟着尖走过黑暗的厂门口水泥路,然后走到两边满是芦苇地的有路灯国道,我一直暗自琢磨着尖的目的,但是目前,我看不出尖有什么险恶的用意。

我们俩就这样走了一个多钟头,从东阳镇一直走到阳东县,走了十几里路,终于到了一个工业区门口一间上盖茅草下围竹子的所谓的饭店。

老板是一对三十几岁年纪的夫妻,有着典型的高颧骨黑皮肤的粤省人。老板看见尖,露出一口白的发亮的牙齿道:“来了,吃点米也?”

这是广式普通话,我听懂了。

“有什么来什么,先来碟花生,来瓶白酒。”尖把衬衣袖子挽起来道。

“馁上次钱都没把我,天耶食白食啊!”老板婆一脸不高兴的道。

我心里一紧,这什么情况,不会白走一趟吧。

幸好尖和老板熟悉,花生和一瓶白酒在老板婆的极不情愿中端了上来。

尖给我倒满一杯,自己也倒一杯道:“火,你来了这么久,今天算兄弟给你接风。”

“喝不了,我不怎么喝酒的。”我谦虚道。

“我还不知道你,你们红旗大队三个猫头鹰哪晚不干酒。我知道,你看我不起,平时,我也没和你喝酒的资格,现在你来阳城,我才有机会请你喝一餐酒。”尖十分真诚的道。

我的心猛然间一跳,不理会尖的真诚,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刚才说这里是阳城,那个阳城?”

“是啊!太阳的阳。哦!我知道,粤省省城也叫羊城,只是它是山羊的羊。”

“你是说,两个阳羊城。”我内心一阵激动,难道那封信是从这里寄出去的。那到底是谁作弄我呢!

“是,本地人是这样简称的,把阳东县叫阳县。”尖不明所以的道。

“那东阳镇是不是简称阳镇,东阳五金厂是不是简称阳厂。”我大胆的发问道。

“你怎么知道?本地人是这样称呼的。他们什么名字的喜欢简化,你看街上招牌,是不是直接称呼王记李记的。”尖喝着酒道。

阳城阳县阳镇阳厂,那封奇怪的信里面的预言,在我毫无察觉中,悄悄的出现了。我以为那是个恶作剧,但我却像一只没头没脑的苍蝇,不经意间的闯进一张被人编织的蜘蛛网里,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人,正潜伏在阴暗的角落,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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