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对于这一答案,简直是没有片刻疑问,这世上除了某人那么喜欢作妖蛾子,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庶出子女的性命!
“劳烦于县令把刚刚这位所说的话写下来,让他签字画押。”
“不麻烦,不麻烦。”于县令微微拱了拱手算是应了下来。
景西虽有想过,有些人或许又要出一些幺蛾子。可自己还真是想不到,长孙芳儿,这条命,还能拿来做什么?
有别的利用价值吗?为什么她没想到………
“小姐,长孙小将军来了。”
“嗯。”
“微臣,拜见王妃。”长孙岚这礼行的倒是到位,只是脸上的儒雅之气,再也不负当年,不是月下与自己交谈甚欢的那位了。
语气之中的疏离早已经表明了一切,客气周到,不过景西不会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又怎会把一个人的态度放在心上呢?
“听说小将军前两日调离了军营,现在去了七皇子府上。”
“多谢王妃关心,末将鄙薄之才,尽力也不能帮到王爷,所以,为七皇子,不过是略尽勉力。”
他也曾经艳惊四座,又怎可称得上是鄙薄之才?这句话只是过分自谦罢了,不过那语气中的阴阳怪气,让人听起来还真的是有几分不是那个味道,偏偏某人只当做是寻常聊天而已,就仿佛没听见一般,淡淡一笑。
“无妨,小将军出身名门日后定有锦绣前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身为臣子,为陛下尽心忠于朝廷,所谓是英雄不问出路。”
景西表面上夸到天上的一句话,实则是把某些人贬到了骨子里,与其说是什么锦绣前程倒不如说他是如同墙头草一样随风倒这才是真正目的,只是一般的人怕是听不出来的,所以不过呵呵一笑罢了,只当做是夸奖的。毕竟就算是听出来在场的这些人,又有几个敢去指责端王妃呢?
长孙岚皱了皱眉头,似乎已然察觉这些话的不妥之处,只是并没有说而已。
“顺天府也算是天子脚下,京城大内之间,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可要好好查查。”
长孙岚才说完这句话,身后却突然露出了一个头来。
“原来小将军也知道这件事乃是天子脚下,这动手之人若是有意包庇罪犯或是想要利用什么,可的确是与将军离不开关系吧。”夏云溪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笑意,他现在自然巴不得把这些都扣在眼前这位的头上,好不容易抓到个错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这人。
长孙岚并没有往日那样鲁莽,反而是淡淡一笑更多了几分温和之气,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怎么会,在下就算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呢?倒是王爷,平日里朝政大事缠身,还有时间关心这样的事,真是让在下,敬佩呀。”
眼瞧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便是要动起手的意思,幸好景西还算是能拦得住。
“罢了,既然顺天府的限定,在这件事有所漏洞导致了人犯被劫走,那么就希望您带罪立功吧。王爷,已下了早朝,那我们便回去吧,不在这里叨扰了。”
“嗯。”夏云溪对着这小丫头才有了一丝温和之气,这些人是个什么想法,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清楚。
刘年即便是在朝廷上针锋相对,也不会断然插手一些后宫里的琐事,除非是有心之人指点一二,才会突然这样做。
不过,若真是想要大肆搜查这件事,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倒不是说真的有什么特大的困难,只是……刘年,这些年在军中也颇有人脉,盘根交错,若想贸然全部连根拔起,只怕根本做不到。
而且刘年如此猖狂,更得益于陛下现在用得上这个人,所以轻易自然不会闹掰了,也正是因为有这件事做前提他才会如此嚣张。
无论是不是长孙岚,参与其中。
这件事与这几人之间必然是少不了的关系。
眼瞧着王妃很快与王爷离去,秋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可盼望着把这些人赶紧教训一顿,却没想到这次王妃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思。
一路上闷闷不乐的,耍起了小脾气。
“何必给那些人那么大的脸面,明明这件事就是长孙家想要把人救出来,所以才会弄出一桩这样的事来,若是直接跟这些人撕破脸也是没什么的……还有那个什么小将军,如今不是朕和七皇子来往过,密早已经不是王爷军中的人了……”
“蠢货,你真以为这些人既然敢将人救出去,即便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难道还怕我们去寻吗?只怕是什么都知道的也不怕我们去搜的,所以才会在这里等着若是我们今日真的想和这些人撕破脸,那才是上了他们的,当!
人家等的便是我们等不及的那一刻。
与其真的和这些人对上,不如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好处,能让这些人忽然之间一个个的关心起来一个被关了这么久的人,这才是比较重要的。
长孙芳儿,自从被关到这里,此后可见过什么人?”
秋儿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这怎么可能,虽然小姐说过这件事要办的仔细些,可我已经派了许多人去仔细盯着,绝没有任何人去过的。
而且,自从长孙夫人不在了之后,长孙家一家子为了撇清嫌疑,可是一个都没有去过的……若说有人是能插上翅膀一样飞过去,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顺天府的这位县令似乎是新官上任,可有与谁结交过?”
“并没有听说过,于县令乃是新科进士,不过据说是由于孤高自傲,并没有任何权贵来往的记录,而且,听说当时的勇毅侯还派人递了帖子,后来也没有见过面,说是拒绝了,只怕结交是没有的,得罪倒是得罪了一堆,所以大部分这批的官员都被外放了,可这一位偏生是留在了这儿。
这起码出了门子的外放出去的最低也是七品或从六品的官职,而这位到底还是个九品芝麻官呢。”
“喔?”景西倒是轻轻的愣了一下,这年头所有人都是巴不得的往上爬,哪有几个最不喜欢攀附权贵的,恐怕要么就是背后自有高人,要么这位便是愤世嫉俗吧。
“那如此说来,顺天府还真的是一点嫌疑都没有,这件事若想查起,只怕也只能从长孙芳儿本身上查了,既然是勇毅候接走了人,那么这勇毅候起码会将人安顿起来,去查查最近刘年经常出入什么场所,总不会他想利用长孙家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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