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烟还以为是什么人多管闲事,这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杀气逼人的眸子,她惊恐的最后一步,竟然是端王爷,这几日听说端王爷公事繁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算是被吓得不轻。

“皇……皇叔……”

夏云溪眉目间闪过几分不耐烦之色,这两日光是底下人汇报的便已经有不少。

李烟如此目中无人缺乏教养,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做皇子侧妃?

大手将景西柔弱无骨的小手攥在了手心里,侧脸瞧着夏言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这两日身子不好,宫里宫外忙得人仰马翻,庆和作为公主,尚且还知道为父皇祈福斋戒沐浴,大皇子,便是这样为陛下祈祷的吗?”

夏云溪倒是对于别的没有多说一句,看着夏言的脸上那担忧,害怕和恐惧占据了整张脸后,笑容淡淡的移开了双眼。

“不,皇叔,李烟……”夏言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只有满脸的惊恐,父皇对于皇叔的信任早已经达到了顶峰,甚至可以说任何人想要登上这个位置,起码要过的便是皇叔的这一关,否则的话,与那个位置基本上是无缘的,可恨今日他慢了一步,并没有拦住李烟,再想出声解释时。

夏云溪却没有听下去的意思。

“李烟,对端王妃出言不逊,抛头露面没有半点规矩,碧落,掌嘴。”

“这……”碧落有几分犹豫的皱了皱眉头,平苍候府,在京城之内可以说是仅次于端王府了……

“打。”

“是。”

“你,你们……”李烟忽然才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掌握着生杀大权。

她想要认错,却早已来不及被那几个嬷嬷和丫头捆住了手脚。

“啪……”碧落终究是个男人,又不似女儿那般温和,力气又大几巴掌下去,那脸肿的变已经如猪头一般了。

李烟如杀猪一般被捆在当场,眼瞧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就这样被那些外男侍卫们碰手碰脚的,只怕是与此事无关之人都不由的心惊胆战,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不由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夫君,李烟,年纪还小,这样惩罚也是太过了一些,让那些人住手吧。”

景西只怕这件事闹大了,会影响端王爷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才想着要阻拦,倒是没想到这男人倔得很,丝毫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听而不闻。

聂合非无奈的摇了摇头,端王爷最大的软肋便是王妃,只怕这事情闹大了,会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就不好了。

他起身与端王耳语几句……

夏云溪瞧了身边的丫头一眼,皱了皱眉头。

“王爷,王妃,微臣教女无方冲撞了王妃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还请王爷王妃……”

平苍候来的倒是及时,只是不知道,方才是不是躲在暗处看热闹。

所以才会来的这样快,毕竟这里距离那平苍候府也并不是很近,谁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才会如此快。

夏云溪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吓得已经浑身颤抖的平苍候,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他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平苍候,来的好快呀,是何人通风报信呀?”

那下面的巴掌声不绝如耳,平苍,只觉得心头都在滴血一般的难受还没来得及求情,只见李烟的嘴角已经流出鲜血,眼瞧着都是撑不住的。

他颤颤巍巍的向前爬了一步,正想着该如何求情时,男人忽然话锋一传。

“端王妃乃是陛下亲自的正一品诰命夫人,辱骂王妃,藐视皇室之责,罪,可当诛!

不过本王瞧着侯爷爱女心切,既然如此就停手吧,养不教父之过,侯爷是来替女儿求情的?”

平苍候刚伸出的手颤了颤,立刻明白了端王爷的意思,今日之事并不打算轻饶,若是一定要饶了的话,那必定要拿出来一个挡罪的,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自然非要让端王妃满意不可,那就只有忍痛割爱了。

“微臣平日里忠君爱国,为陛下分忧,却没想到这后院之事,竟然如此不堪,教女无方,回去本侯定当好好……”

平苍候是想着打个马虎眼便能骗过去了,反正端王爷又不能为王妃做的太出格了一些,却没想到端王愣了一下听了这话,不气不恼,反而是淡淡一笑。

“正好与本王的意思不谋而合,那就将李烟的生母赐自尽吧……”

夏云溪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仿佛再看一场十分有趣的热闹,那平苍候不敢置信的最后一步,看样子今日之事,端王爷是要纠察到底,想要保住那李烟的生母,只怕是十分困难了。

“微臣……微臣斗胆,恳求王爷法外开恩,烟儿确实不懂事,其生母有连带之责,此话不假,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将女儿教导好,还是王爷看在本侯的面子上免了她生母的死罪……”

“那就贬为妾室,一个继室所出的子女也配在王妃面前嚼舌根,平苍候果然是好样的!”

“微臣不敢……多谢王爷,网开一面……”

平苍候被吓得双腿发软,连着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只要能保下这一条命,便已经实属不错,还有什么期望?

景西却像小狐狸一般,嘴角勾了勾,这男人倒是仔细的,明明不过是一件小事,却说的像是抄家灭族一般厉害,倒是把平苍候吓了个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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