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直朝小孩儿挤眼睛要他躲开,可花奉华全当没看见,勇者无畏,他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样,他心里只有萧梦笙,脑子里也只有萧梦笙的感受。

从萧梦笙眼神中分明读出伤心不舍,公主一定不愿意良成玉走,所以自己能做到的就是要帮公主把驸马爷留下来。

花奉华纵然小也看得清一些事情,他很费解良成玉与萧梦笙的关系,公主明明有夫君却又两处分居,那样和善美好的人驸马为什么偏冷冷淡淡对她

沉寂许久,萧梦笙柔和发话,并未斥责花奉华,只对他说“奉华,莫差了规矩,快给驸马爷让路。”

她此时平静下来,想想终究留不住,心不在这里,拦又有何用。

可花奉华并不打算让,因为他知道此刻萧梦笙说出口的话是违心的,公主比谁都希望驸马待在公主府,又僵持一阵还是阿紫过来向良成玉告罪顺手把花奉华无拉开了。

“驸马,路上小心些。”萧梦笙此刻已恢复如常,款款起身相送。

良成玉也觉出自己有点不近人情,君子豁达也不好怪花奉华一个孩子,他告诉萧梦笙天冷不必送了,径自带着贴身小厮离府登车而去。

一个人走了,整个公主府似也冷下来了,萧梦笙又漠然坐回残席旁,豆子忍着大半日再忍日再也忍不住,此刻火顶到嗓子眼儿完全爆发,说话更无所顾忌。

“哎哟,咱们又没掐着脖子逼他上床,至于跑这么快吗装什么正经,在王府里不是照睡沈艳君,来咱这儿吃饱喝足急着掉头走人,好像我们要占他便宜,当自己多招人稀罕这种日子不如不过,没眼没心何苦总供着他。”

“要我说干脆分开算了,倾慕公主的人有的是,前脚和离,咱后脚马上找个知冷知热把公主放在心尖儿疼的给他好好看看”

阿紫听得心酸,想告诉豆子别说了,忽见萧梦笙面色惨白,手抓着心口喘息,料想是难过之下病症又发作,一时顾不上其它,众人手忙脚乱把萧梦笙扶去内室。

阿黛赶紧端了药,萧梦笙却摇头不喝,心比药还苦涩,他觉得自己始终是个笑话。

明明想放下良成玉,想适应这种只有名义没有爱没有实质的生活,但真正看到他时还是会放不下还是会幻想,结果就一次次被打击,被钝刀子割得鲜血淋漓,真像豆子说的,如此又是何苦

“我的公主,把药喝了吧,驸马走了还有我们,奉华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你不喝药身子怎能好,你总病着我心疼”

花奉华将药碗捧到萧梦笙跟前,尽管不十分懂,可他愿意分担萧梦笙的苦痛,一双明烁大眼里满是真诚疼惜。

睿王匆匆回府,去太妃处简单坐坐就奔了自己院子。

卧房里极暖,侧妃红梅穿着丝绵寝衣,他将铭儿哄睡命奶娘抱走,之后神情淡淡问王爷“你许久没去了,怎不留在她那儿。”

连城璧明白“她”指的是齐衡,便说“我舍不得红梅,你过了年总觉身子不爽利,我如何能离开,再说梦儿喜清静,我去也是扰她,还是回来好。”

“你一年进不得公主府几回,好容易到了又不过夜,让人又说我辖制你,眼里没有正妃。”红梅显然带着别扭。

良成玉读懂夫人不痛快,赶忙解释“哪个敢嚼舌大概活够了,至于公主更不会怨你,她与我只有这层形式,我们在大婚夜都说清楚了,我今生只要你,她亦另有倾心之人,我们二人不过都被赐婚圣旨束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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