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坚决要打死豆子,萧梦笙只能扣头求情,豆子从臀至腿已然鲜血淋漓,叫喊都弱了。
情急之下花奉华扑到豆子身上,用双手死撑住自己替豆子挡板子,萧梦笙万分心痛,眼泪瞬间落下来。
“公主,别,别求。”传过豆子微小的声音,她估计今天是要交代了,总得给主人留下些话。
“公主,不用低声下气,咱们受的气还少吗你这样豆子当不起,我做鬼也不安心,我,我要去见不为哥了,公主多保重,奉华,好孩子,别管我,你不能有闪失,你,你还要长长久久陪着公主,以后他就拜托你照顾了。”
拼劲气力讲了这几句,豆子眼一闭昏死过去,肆虐的板子还不曾停,萧梦笙唤着豆子又唤花奉华,眼睛里闪过的杀意铺天盖地的卷过来,萧梦笙死死的捏住自己手心里的一片玉佩,将它扣在掌心里,几乎就要站出来发号施令。
沈艳君又来充善人“母亲不如停下吧,打奴才便罢了,伤着公主府里的小少爷如何是好”
白太妃怎会拿花奉华当真的少爷:“这小子自己愿意挨且随他去,本也起因在他,他就是偷东西的罪魁祸首。”
“不是,还望母妃明察,奉华不可能的”
萧梦笙都感到自己的辩白很无力,她拿不出任何凭据替花奉华证明。
手里的玉牌捏好了,萧梦笙眼神一变,扬手就要将玉佩露出来,谁知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生生的阻止了她的动作。
“罪魁祸首在这儿,太妃该处置的是他”一把清冷刚烈的嗓音,只见红梅拎着钺儿大步走进院子。她一下将儿子扔在地上,钺儿很害怕,冲向白太妃哆哆嗦嗦跪好。
“这,你这是何意”
太妃自睿王大婚就对红梅不满,红梅不是萧梦笙,忍不下许多委屈,几番争执针锋相对,渐渐也不拿太妃当婆母看了。
太妃倚着身份压制过几回,红梅也受过罚,但她骨子里倔强不改,再被刁难照顶不误。
久而久之白太妃与其说是恼不如说是怵,也是把自己气到不行。加之睿王处处将红梅宠上心尖儿,时常在母亲面前维护,毕竟两个孙子都出自红梅,目前王府开枝散叶只能靠她。
所以此后白太妃唯有索性不理,少一事清净,免得糟心赌气罢了。
今天红梅出现令太妃和沈艳君都很意外,最得宠的侧妃一举一动都带着攻击性,这事又与她有何相干
还把钺儿扔出来,太妃便命停了家法,且看如何说。
“畜牲,你自己讲”红梅怒斥钺儿。
钺儿边哭着边把来龙去脉叙述清楚,小孩子一时兴起报复沈艳君,他见事情闹大怕了,躲回自己屋。
花厅上责打下人的消息传来,红梅见儿子情形不对就问他,钺儿这才吞吞吐吐道出实情。
红梅是烈火脾气,见不得儿子懦弱要人背锅的样儿,当即就把钺儿揪来了。
红梅对沈艳君道“是这孽障翻了沈侧妃屋子,今日我把他撂在这儿,死活凭你发落,要打板子原该是他,你即刻叫小厮把他绑上去。拿没拿东西我不知,沈侧妃尽管审,扒光衣服查,不老实招供夹棍鞭子随便用,不信问不出他”
一通狠话放下,沈艳君倒心虚了,打豆子打花奉华她无所谓,真要审问这位,她是万万没那个胆量的。
钺儿平时再愚钝功课再不好那也是王府长子,自己和萧梦笙注定无所出,连钺长大定然承袭爵位。若有闪失不但王爷饶不过自己,太妃也未必善罢甘休,自己仅存的一丝好感也要败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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