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想到自己房中挂着面具,可盒子从没在萧梦笙跟前展示过,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做得一般无二。这本源自一家,就是当年的另一个。

再看里面东西他顿时更加震惊,不光有桃心面具,还有一枚碧莹莹的松玉石腰佩,曾经被良成玉说起却让自己很迷茫的腰佩。

红梅全懂了,而萧梦笙看他的表情而萧梦笙看他的表情也知已洞悉一切,觉得再没必要解释。

捧起那盒子几步来到萧梦笙床前:“你也买了面具,也去了傩节灯市他在玉带桥上看到追逐流萤的是你,被他拾起腰佩相还的也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红梅的声音很大,情绪是不受控制的激动,他在问萧梦笙,可是心中早就明了答案。

萧梦笙只能回以沉默,好久了,自己已不在意这件事,若非被花奉华翻出,这东西便真的尘封了。

红梅无力瘫坐回去,他不像说给萧梦笙,却像在讲给自己:“良成玉第一次看到的人是你,喜欢上的是你,我才是后来者,我,才是后来者”

这句话被重复了很多遍,萧梦笙看她有些失常,忙说“不是的,他没见到我的面容,最终爱上了你。”

可起不到宽慰作用,红梅依旧无法平静:“你为什么不说,你不是喜欢他吗我抢了你的人,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说”

以红梅的性格很难理解,若是自己,必定把刀横在良成玉脖子讲给他真相,然后一口啐在那糊涂虫脸上头也不回地离去,因为,那人不值得

萧梦笙这里本想瞒一辈子,谁知在说长不长说这里本想瞒一辈子,谁知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候就捅开了,既然见了天日,那便交代明白吧。

她稳定一下,向红梅掏出心里话,事过境迁用完全冷静的状态跟他讲。

“喜欢,初成婚时是有的吧,我也期待过,也想过告诉他。但他全身心都在你这里,爱得那么执着。我不忍心搅乱,结果只能让他为难,我也未必会得到什么。也许这就是孽缘是上天的安排,我注定错过无可挽回,到今天通透了,也不想再挽回了。你何必怀疑自己,他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从始至终都是。他血液里带着江湖气,爱你这种火辣辣性子。即使当初看见了我,保留一点好感,日后相处也未见得和谐。顶多相敬如宾,比不了你们这般浓烈,我木讷不解风情,真正了解后并非是他想要的。你没有抢,他是你的,以前是以后更是,我早已放下了。”

红梅不知怎样回的睿王府,一路心乱如麻。

自己不在意富贵,不惧怕权势,这么多年强硬着傲气着,只为自己是良成玉的唯一,认为他们相见相恋在先,别人都是插入者。

所以他不敬萧梦笙,更藐视沈艳君,因为心中的情支撑着她,爱是她的后盾。现在真相揭开,这支撑这后盾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原来插入者是自己,硬抢别人夫君的也是自己,还自以为是到今天。萧梦笙表面不说,暗地里该把自己笑死了吧。

她说不怪不怨已经放下,谁知连城璧怎么想,经常把那初次邂逅讲在嘴上。

什么流萤中灵动的身影,拿回腰佩的娇羞,还常骂自己小迷糊全都忘了,殊不知他定格到记忆中最美好的形象并非自己,而是身边一直被他忽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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