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孜觉得自己也不能拒绝,两个人都忙,他好不容易前段时间加班加点把公司的事处理完来陪她,她要是连吃饭的机会都拒绝那也太不知好歹,而且也得给两人适当的时间去相处和磨合。
她点了点头。
边屿摸摸了她的脸颊:“那我回去了,晚安。”
“嗯,晚安。”
她关了门,边屿等电梯时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快到年底就抽不出时间来陪她了,但她现在对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纪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第二天,边屿还是一大早就来接纪孜,两人吃完早饭后,边屿考虑到她昨天的顾虑在离她公司还有几步路的路口把她放下。
纪孜刚到公司门口就遇见许言,许言赶过来搂过她胳膊,转头往她身后的路口看了看:“你们家霸总今天没送你上班?”
纪孜觉得听到了什么稀奇的词:“霸总?你这么非主流的吗?”
“可不是嘛,你们家那位昨天一进来的时候那气场,那睥睨天下的不屑感快溢出天际了好吗?”
纪孜笑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边屿:“可你不觉得他这个气质更像是桀骜不驯的公子哥吗?”
许言想了想,点头:“好像是这样的,他比霸总多了点桀骜。”霸总可不是把“我很牛逼”写在脸上,而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有钱”“我不近人情”的高冷气息。
许言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所以,真在一起了?”
纪孜摇摇头:“没有。”
“那他现在......是在追你?”
纪孜又点了点头。
许言以她对纪孜的了解:“你对他是有感觉的吧?”
如果没有感觉,纪孜怎么会在昨天大家八卦她时什么都不说只是害羞地抛开,简直就是热恋中小女孩的模样嘛。如果没有感觉又怎么会早上和那个男的一起过来,如果没有感觉又怎么会和他去吃午饭,还把人放进自己的办公室,待了整整一下午。
纪孜又点了头。许言也不多问,只是打心底里为她高兴:“我知道你迟早会答应他,所以我提前祝福你们。不过真的,以前我一直很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什么样的男的又配的上你,但我昨天见到他,才觉得,你就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优秀的,骄傲的,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明白,有些光是不能轻易靠近的,不是所有的光都能被随随便便的人拥有。”
许言说了很多但她觉得始终没有语言能准确表达出她的意思,因为边屿和纪孜就是两个没有办法用形容词就形容的,他们本身就是形容词。最后也只是说:“害,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很配。”
两人走到许言的工位上,纪孜:“嗯,谢谢你。”
快到午饭点时,纪孜接到梁砚的电话:“喂。”
梁砚:“小孜,中午有时间和我吃个午饭吗?我们谈谈之前说的合作的事?”
这短时间忙着和边屿谈感情,纪孜都快把这事忘了,以她的行事风格自然觉得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当即答应下来:“好的。”
“那我等会儿来接你。”
纪孜不愿再弄出什么绯闻,立刻拒绝:“梁先生,您来公司接我不合适。您发地址吧,我自己过去。”
梁砚听到她一口一个“您”“梁先生”觉得好笑,含着笑意答应她:“好,那就在你们公司附近的STTE餐厅吧。”
到了饭点,纪孜收拾完背上包就去见梁砚,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她过去的时候梁砚已经在等她了,梁砚把菜单给她:“歇会儿,把菜点了吧。”
纪孜看了眼菜单随便点了个主菜和汤,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梁先生,我们一直拖延着和你们合作的事是因为我本人不是很能确定,您这次投资是出于公还是私?”
梁砚给她倒了被热茶递过去:“私?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纪孜真的不想把话说得太白,难不成要她直接问“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给我投资的?”“你是不是想潜规则我?”,她尽量把话说得委婉:“边屿告诉我您曾经去找过他?所以......”
她看了眼梁砚的表情,他笑着喝了口茶,什么也不说,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问:“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梁先生是因为我才投资的吗?”
梁砚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她:“的确是因为你,但不是因为想追你才投资。小孜,上次分开时我说了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啊?”
“我们在伦敦大学见过。三年前,冬天,我们在政治经济学院门口见过,那是你拿着一个单反到处取景,我当时因为我爷爷去世情绪很低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你注意到我,走过来给我拍了张照片,然后说‘不好意思,借用你当了一下模特’,你给我了10英镑,还塞给我一把的糖和一个热水袋。”他看着纪孜的表情知道她已经没有印象,“我至今很感谢你在那个雪天里给予我的温暖。”
纪孜模模糊糊的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记忆力好像是有个男人特别颓丧地坐在地上。
梁砚接着说:“投资你,一部分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另一部分是,我也想坐一个温暖善良的人。你们的纪录片很有温度,我投资它是我想表达我赞同你们所做的事你们所表达的观点。”
纪孜以前做完一个纪录片也会收到赞赏,那些大多都是被记录的人他们从自身的角度感谢纪孜对他们生活带来的影响,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告诉她‘你做的是对的’。
她从心里感谢梁砚对她的赞赏:“谢谢。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能拒绝你的心意。”
“什么心意?”有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纪孜抖了一下,看过去,男人阴森又委屈地看着她。边屿冷冷地开口:“什么心意?”
纪孜害怕他想歪赶忙解释:“我刚和梁先生谈合作的事,我的意思是梁先生与我们合作的心意我不能拒绝。”
听完纪孜的解释男人的脸色有好一点,但只是好了一点。他走进,把手搭在纪孜的椅子上,很暧昧,有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带着点委屈地问他:“有其他安排了怎么不给我说?我打你电话打了多少个了你自己看看?”
纪孜完全忘了和边屿一起吃午饭这件事,打开手机一看,8个未接来电,知道这事怪自己,她赶紧端正自己的态度:“对不起啊,我静音了没听见。”
边屿愤恨地捏了下脸蛋,转而对着梁砚说:“梁公子,介意加我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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