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大教堂里,教长和教士们穿着沉重的正装紧张地排练洗礼工作。

所有的人都穿上了最新的道袍、手杖和鞋子擦的纤尘不染。

京畿大教长尤其紧张,他不是第一次给孩子主持洗礼,但却是第一次给皇帝的孩子主持洗礼。

遥想上一任“不祥的”京畿教长在主持安德鲁二世的小儿子主持洗礼时因为水太凉造成孩子受寒,最后不幸夭折。如果前任没有“皇帝的亲表弟”这个天然身份的保护,早死了无数次了。

幸好,现在是夏季,而且出生后九个月的婴儿比新生儿的身体健康状况稳定多了。

他这是头一次准备皇室成员的宗教仪式,心里还是非常紧张他可没什么高贵身份加持。

何况这次皇后的娘家人也来。

如果搞砸了事情,被免职是小事,被杀头可就麻烦了。

他一遍遍地确认各个人员的站位、一次次听唱诗班的歌曲、一次次核对洗礼的金盆内的水温……其他的教士看着他的举动都心里抓狂。

“您不必这么紧张。”助手莱特里德说。

“我没有紧张!”马克重重地强调说。

莱特里德心里记着数:这句话他已经说了30遍了。

然后马克把一个没有摆放整齐的烛台拿起来再放到位。

莱特里德完全不觉得他干了什么有用功。

那个烛台和其他烛台的位置误差只有三毫米,莱特里德看不出。

莱特里德耸耸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看到教堂门口的白色斗篷们,莱特里德提醒院长说:“修女们来了。”

这些修女也是来参加洗礼的,她们来自于京畿地区最大的修道院玛丽莲女修道院。

修女们要么是孤女、要么是战士遗孀,当然也有的人是对人生感到苦闷而出家的。

马克诚恳地欢迎为首的老修女:“欢迎您,特蕾莎嬷嬷。”

气质非常的老修女主动伸出手:“幸会,兄弟。”迦里同她握了手。

特蕾莎嬷嬷在出家之前是一位皇女,但是看不惯兄长伊万诺克的父亲、前任皇帝的作风、对国家前途感到悲伤、并以他妹妹的身份为耻,因此出家了。

马克情不自禁地检查起了特蕾莎嬷嬷的着装:白色的包发布把短发包的严严实实的,一根都没有漏在外面,外面的白色罩巾从顶头上披下来,垂到腰间,下端是齐的。裙子穿的非常整齐,斗篷不大不小,正好合身。黑色的皮鞋油光锃亮,没有一点儿灰尘。

可以说是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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