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除夕。
家家灯火通明,阖家团圆,好不热闹。
门外,少女于冰天雪地中清醒过来,看清眼前景象,心头巨震。
“我回来了?!”
杨沁思绪混乱,98年除夕,18岁的她因被二伯母诬陷偷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冻死在街边,意外穿越到富饶发达的2048年,掌握一身科技本领,却因为废寝忘食搞研究猝死在实验室。
再次醒来,她重新回到了98年。
屋内,刻薄尖酸的声音响起:“宋妙云,你能不能管管杨沁那个小崽子?今天敢偷钱,明天是不是就要偷人了?!我知道你们大房穷,可也不能总盯着我们二房家吸血吧?”
杨沁拍拍身上的雪走进屋里,母亲宋妙云低垂着头,一个劲儿的道歉,态度极其卑微。
“沁沁是个好孩子,她不会偷钱的……要不你再回去找找,说不定是落在哪里……”
方兰眉眼倒竖,语气拔高,看模样是要发飙了:“宋妙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诬赖你不成?!谁家也不差这五十元,只有你们大房才缺,你们家穷的叮当响,这钱落到你们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杨家人丁众多,除夕夜几乎所有亲戚都回来了,几十口人齐聚一堂,纷纷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围观方兰为难宋妙云。
宋妙云脸色难堪,双手绞着衣袖,只能将头垂的更低。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沁沁她真的不会偷钱的……”
没人相信,因为大房穷,杨沁一出生父亲便不知所踪,只留下母女两个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相当困苦。
穷,是原罪。
杨沁眼神阴鸷,她没想到自己离家出走后母亲竟然会被如此刁难,所幸,她回来了。
她上前一步,将母亲拉至自己身后,毫不畏惧地对上气势汹汹的方兰:“二婶儿,说话要讲证据,你说我偷了你的钱,证据呢?”
方兰一滞,随后气焰更加嚣张。
“杨沁,你还有脸回来!”
方兰一脸凶神恶煞:“说,你把钱拿到哪儿去了,是不是偷花了?还不上钱,我今儿饶不了你!”
杨沁据理力争:“空口白牙,你凭什么诬赖我,我还说那五十块是被你自己弄丢了呢!”
“好啊你,敢和我顶嘴,今天我就打得你说实话,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方兰吐沫横飞,随手抄起了身边的笤帚,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
“你们闹什么!”
充满威严的嗓音传来,杨家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这几个闹成一团的子女,呵斥道:“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今年是除夕,存心不想让我过个好年是不是?”
杨老太太曾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管教儿女颇为严厉,是杨家最具威严的人物。
纵是泼辣的方兰也不敢继续闹,眼睛一转哭着上前:“妈,你要为我们老二家做主啊!宋妙云母女可怜是可怜,咱们这群兄弟姐妹哪个不曾照顾过她们?杨沁这个小白眼狼竟然反咬我们一口,我被欺负了没关系,可杨家早晚被她们两个掏空啊!”
老太太闻言,面色一沉,看向杨沁的眼神多了几分厌恶。
“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个说偷了钱,一个死不承认,到底让我信哪边儿?”
方兰忙道:“妈,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诬赖个小孩,我保证没说谎,这钱绝对是杨沁偷的!”
杨沁闻言冷笑一声:“那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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