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的反应让徐枫吓了一跳。他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忙说:“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吃的呀。你不是也觉得很好吃吗?”
“那也不能吃呀!”兰儿急道:“这……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呀!要杀头的!”
徐枫还没说话,厨房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谁在厨房呀?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年轻地管家推开了厨房的门,惊得是目瞪口呆。
“你……你们孤男寡女的,在这儿干什么?”管家有些惊慌,颤声说着。
兰儿也慌了脚,忙站起身来说:“张二哥,我们啥也没干呀,只是吃染锅。”
管家低头一看,果见小火炉上的铁锅煮着沸水。这水因为大量的食物煮涮,已经变得十分浑浊。
“兰儿!徐枫!你们竟然敢偷吃!”管家怒气冲冲地说:“这次我可不能包庇你们了,非得告诉老爷去!”
“张二哥!”兰儿急忙赶上去拦住他,说:“我们也是一时糊涂。不过,这可不是偷吃,菜是我自己买的,只是用了点厨房的佐料。”
张二哥将她的一甩,说:“别说是一点佐料,就是一滴水也不能擅自拿取。兰儿啊,你又不是头一天当差了,这个规矩徐枫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
“张二哥,求你念在我们是初犯,这次就饶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了。”兰儿痛哭流涕,几乎跪倒在了这张二哥的面前。
张二哥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诡异。“好,念在你们是初犯,这个状我也可以不告。”他笑嘻嘻地说着。
兰儿笑了,说:“张二哥真是菩萨心肠,兰儿一定会念着二哥你的好。”
“嘿嘿,那倒不用。”张二哥说:“不过你可得拿你的身子来还。”
“啊?”兰儿吃了一惊,呆在了当场。
徐枫始终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他这时才将筷子重重地往锅里一摔,语带嘲讽地说:“哼,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图穷匕见了吧?”
张二哥面色陡变,厉声道:“徐枫!你乱说什么!”
“我乱说了吗?”徐枫站起身来足足比这张二哥高了半个头。这也难怪,古人的营养水平哪会有现代人丰富。
张二哥见他面似寒霜地向自己走来,心下有些怯了,退了两步质问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有本事的,你就去告状好了。兰儿绝不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徐枫缓缓说着。
兰儿却着急了,忙扯住张二哥的衣袖说:“你别听他的,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给我过来!”徐枫一把将身子柔弱的兰儿扯了过去,又对张二哥说:“你去告状吧,我们不怕!”
张二哥恼羞成怒,说:“好!这可是你们自找的!”说完就大踏步出去了。
兰儿一把甩开徐枫的,带着哭腔埋怨道:“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看着你被人轻贱。”徐枫说。
兰儿欲哭无泪,坐在了小凳子上说:“你还知道我救过你呀?那你就这么害我!我本来就是下人,就是轻贱。哪用得着你来充好人。”
徐枫蹲下身子,安慰她说:“我没有要害你,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有这么严重。如果老爷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担着,绝不连累你。”
“你一个人担着?你担得了吗?”兰儿越哭越伤心,说:“那花可是摄政王赏赐的,如果传扬了出去,不仅你我脑袋要搬家,老爷和小姐都得受牵连!”
“那就不要传扬出去。”徐枫说:“等天亮了,我会和老爷还有小姐交代清楚的。”
兰儿愣了一愣,哭得更伤心了。徐枫只好耐心地安慰她、劝她,不知不觉便和她一起靠在灶台边睡着了。
天亮时,几个家丁匆匆赶了进来,为首的那个张二哥一把揪住徐枫的衣领,喝了声:“好大的胆子,还敢在这儿睡觉!”
徐枫和兰儿被众人惊醒,一时还没缓过神来。但众人已将他们抓起,绑着就去了庭院。
孔有德正坐在庭院,双目炯炯,面色铁青。他旁边坐着的是神情有些慌乱的孔四贞。孔四贞不时用眼神去瞄自己的父亲,脸上写满了不安。
一众家丁下人都躬身站成两队,一个个目光灼灼,瞧着被押上来的徐枫和兰儿。
“跪下!”张二哥一声暴喝,分别在兰儿和徐枫的腿弯处一踢,促使他们跪了下来。
张二哥得意非常,走上去报告:“老爷、小姐,犯事的下人都已经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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