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寰怎么说也是个公主,让我来此是皇上亲下的旨意。你们若是想嫁给那顶顶的状元郎自己是争取便是,只要那状元郎同意就行。我谢寰也不是非他不可。”

“说得轻巧,我们怎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寰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掩了嘴角,眼睛里头是再明显不过的嘲讽。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我是公主,可以嫁谁,能够嫁谁,还真不是你们能非议的了的。”

“你们倒真是自信,我就算真点了那状元郎做驸马,你们又能如何?只要皇上同意,就由不得你们做主。再说,便是没有我,那状元郎想来也不会喜欢还未娶进家门争风吃醋的货色。诸位小姐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又都是嫡女,身份高贵,他朝嫁了人很会可能成为嫡妻,若是为难了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万一传了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不够大度,恐怕是容不得未来的夫婿迎娶妾室了。”

还未出阁的女子最忌讳的便是名节,善妒的名声传了出去,哪里还有夫家敢要?清溯垂着眼,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人多又如何,还是抵不过她家小姐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瞧着那一张张不服气的嘴脸,清溯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还有,嫁给朝廷中的新贵,是皇上的意思,难道是皇上要祸害那些人的前途?”

话都说到这般田地了,哪有人再敢反驳一句。却仍是有人不服气,语气愤愤。

“公主说笑了,哪有人敢为难公主,但公主日后不管嫁了谁,都应该都这京中的贵女打交道的,公主莫要将人都得罪干净了。”

谢寰闻言刻意在人群中寻了一眼,却是没寻到个说话的人。看来是个敢做不敢当的,胆子这么小还出来吓唬人,连露个面的勇气都没有。

这次却是谢寰误会了,那粉衣女子分明是矮了前面的人半截,没被她瞧见而已。

谢寰不曾急着回答那人的问题,而是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落在了皇城那便是笑话,唯有有权有势才能真正说得上话,她谢寰再不受宠也还是大周的长公主,却有人敢危言怂恿诸位贵女一同对付自己,存心不让她好过。

既然如此,何不在初见的时候便立了威,免得人人认为她人善可欺,刻意寻了她的不快,平添麻烦。

她还是太天真,方才三言两语的告戒果真没让某些人收敛心思。

好奇张望的,存心看戏的,甚至是轻蔑不屑的那些眼神。方才她进来时,为了不惊动众人便靠后站着,没想这个位置倒方便了她将这群人脸上各异神色通通收尽眼底。

“我谢寰乃大周的公主,我的父亲先太子于皇上有恩,皇上,也就是我的皇叔叔顾念兄弟情宜,特允我为自己的婚姻做主,挑选自己中意的夫婿。此乃皇叔叔亲口所谕,举宫上下无所不知,宫外上致朝中要臣,下至平明百姓无人不晓。”

“世人皆知我皇叔叔重情重义,既已将我养在宫中十多年,如今便是我真的要嫁给那才学无双的状元郎也定是会准允的。不论是谁,我谢寰若嫁了他,即便无权无势,也只会对那人的仕途有所益处,毕竟我就是这大周的公主,这是不争的事实!”

谢寰扫了一眼大典上黑压压跪着的一群人。

“今日这秋祭大典我也看过了,你们心心念念的状元郎我也见过了。我是公主,就算是为了皇室颜面,我也一定要挑个最好的嫁了,你们不想让我嫁给那状元郎,那我就偏要嫁给他,而且非他不嫁。

只可惜,日后我嫁了人必当安安分分,以免有违七出之德,自然无须与他人往来密切。”

既然她只有一个公主名头,那便好好利用这个名头叫诸位贵女开开眼,看个清楚,她谢寰是不是个好惹的角。

这番话一出,果然鸦雀无声,夫人小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仍放在她身上的却是没有几个,谢寰默默将仍旧盯着她的那几张脸记在了心里,看着旁人颇为忌惮的目光,心中十分满意。

“清溯,我们走。”

“对了。”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谢寰回了头来,“今日巳时,皇上便会召我至御前询问。秋祭大典,诸位可要赏得尽兴些,谢寰就不奉陪了。”

御书房内

皇帝批完了奏折,时近正午并未传膳食,而是叫人取来文房四宝,练起了字,好一会才挥手召人过来收拾。巳时已过却迟迟未有召见长公主的意思。

“王传,去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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