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员叫秦燕,年方二八,父亲曾是位寺正,因身体有恙,于两年前回老家休养。
这姑娘打小耳濡目染,对参与断案极为向往,奈何能耐有限,拼尽全力,堪堪成为一名编年吏,勉强算达成心愿。
此职说白了即记录要事、整理卷宗,闲暇时给大家递茶送水,打打下手。
虽说秦小吏不够聪明伶俐,品阶又低,好在大部分官员是看着其长大的,照顾之下,倒也混得如鱼得水。
当墨琉槿接任捕头一事传开,无论旁人作何议论,同为女子,秦燕是满心欢喜的,在这糙爷们满地的大理寺,总算有个女儿家能讲悄悄话了啊!
“仲老叫咱们过去一趟。”
她颔首:“好。”
两人相携而行,沉默了没多久,小姑娘便按捺不住,搭话道:“卫捕头,不知你何时开始习武的?”
“约莫……六岁。”
此言并未作假,犹记得那年冬季特别冷,母妃患了风寒,管事嬷嬷见父皇久不召寝,便暗中苛刻碳火,她只得偷偷溜去其他宫殿捡了些碎碳,不料返回途中遭人作弄,推搡进了湖里。
父皇闻讯探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要求与其他皇子一同学武。
“这么早。”秦燕钦佩道,“定是非常辛苦吧?”
“还好。”她淡淡一笑。
其中感受,岂是辛苦二字,足以形容的。
闲聊间,来到堂屋外,却见门扉阖拢,徐寺正站在石阶下,一见她们,竖指比划了个“嘘”。
“处理私事呢。”徐祺挤眉弄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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