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整个人都缩在车辇的另一侧,所以林舟只需要将那边的帘子掀起来,就能亲到李婉顺。很显然,这个老色……痴情人,没有放过这次会。
看着林舟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柳絮,李婉顺狂跳不止的心脏,这才逐渐缓和了下来。但那张清秀的脸蛋儿,却还是有着殷红点缀。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个登徒子……到底图我什么呀?”
李婉顺心喃喃,一时思绪万千。
……
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大地回春!
天地之间,又开始充满了生气。
林舟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频岭,因为开春了,所以全国各地的商贾,都朝频岭涌来。
无利不起早,这些商人的嗅觉最是灵敏,虽然白酒还只在关以北地区流通,但是南方的商贾,早在隆冬时节,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只是不方便运输,所以才一直忍着没做这个生意。
如今开春,封路的大雪化掉了,这些南方的商人们第一件事就是来频岭,找林舟来订白酒的单子!
虽然开春以后,不能用蜂窝煤来榨士族的油了,但那点利润并没有多少,之前也不过是为了将粮食逼出来而已。跟白酒的利润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当然,蜂窝煤的销售,并没有随着开春就变差。林舟将价格压了下来,甚至比薪柴还要便宜。蜂窝煤不是白酒,白酒只要供应高端酒楼,蜂窝煤却是每家每户都能用上。
任何人都要做饭是吧?那么蜂窝煤的消耗,要比薪柴便宜,自然而然都会来买蜂窝煤,薄利多销,照样是日进斗金。再者,像林舟这般高尚自认为之人,自然是要让每家每户都能烧得起蜂窝煤了。
天南地北的商人,在此络绎不绝。来往的牛车,将铜钱运往频岭,又将货物给运出去。
林舟看着铜钱越来越多,原本心情应该是相当好的,但是现在,总感觉缺了一些什么。这样下去,自己能够舒舒服服的做一个富家翁,安安稳稳的娶妻生娃。或许,这是林舟来大唐初时的最大愿望,但是现在,他想的更多了。
忽然,有人给林舟来报信。
“林医丞不好,长寿村的村民们,与隔壁清源村发生了大规模械斗!”
林舟闻言顿时一惊:“怎么回事?”
“听说好像是争夺上游水源,灌溉农田之事起了争执,两边村正带队,打了起来!”
林舟立刻下了频岭,朝村子里赶去。
此时,长寿村与清源村的交界处。
双方村正站在最前面,拿着锄头,面色不善的瞪着对面。在两个村正的身后,也是一群拿着锄头的男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不少人身上已经挂了彩。显然,刚才已经经过一轮械斗了。
“你们清源村的什么意思?独自将水源给霸占,我们长寿村就不用种地了?现在正是春播之际,若是错过了,届时是会饿死人的!”长寿村的赵村正,厉声怒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个时候若是播下的种子,无法得到好的灌溉,那么在秋天,就会没有收成。
可是村里的水渠太窄,水源非常有限。而清源村,又正巧在水源的上游。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清源村的钱村正便带着村民们,将水渠截断,先往自家农田灌溉再说。
“什么意思?难道就你们要春播?我们就不要春播了?水流先到我们村,当然是我们先用了!我们灌溉完以后,自然会轮到你们的。”钱村正道。
这话一出,整个长寿村的人都怒了,顿时举起锄头,就要开打。
“等你们村全都灌溉完了,那个时候春播的时间早就过了!这水渠又没写你们清源村的名字,凭什么截断?必须让水流下来!”赵村正怒道。
“正如你所说,这水渠没有写我们村名字,但也没有写你们村的名字啊!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钱村正争锋相对。
“大家跟我上,干他丫的!”
赵村正花甲之年,脾气却十分凶悍,一点就炸!直接挥舞着的锄头,首当其冲的朝着对方砸去。身后的村民们,顿时收到了出战的命令一般,全都疯了似的往前冲。
不给水源灌溉,不让春播,等于就是要人命。
清源村的同样如此,他们这做法的确是很不讲道理,但人都有私心,若是不截断水渠,那么他们也会错过春播时间。
唐朝民风彪悍,说打就打,这可是动真格的。在又一轮械斗之后,不少人浑身沐浴着血,衣服都已经脏透了。甚至还有伤势严重的,出现了骨折的现象,被人给抬回家。
“他吗的,休息一会儿,接着打!男人们打完了,我们长寿村还有女人!个个儿都能打!”
赵村正打红眼了,必须打下去!
若是不能争取到水源,那么秋天就将颗粒无收!这是真要拼命的事情。
钱村正那边,同样也是决心打到底。但是,从气势上来说,要差长寿村这边一点。毕竟,清源村现在是获利的一方。他们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些失了道义。但是为了春播,也没得办法了。
双方骂骂咧咧了一阵,眼看又要开打,只见一骑快马绝尘而来。待双方定睛瞧去,只见林舟从马匹上跳下,迅速走了过来。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林舟努力的学会了骑马,现在能够独自骑行了。
在看到林舟之后,长寿村的人顿时一阵激动。现在林舟风头很盛,且不说他是频阳县男,除了这个封号之外,林舟在别的方面,同样也是大有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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