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自嫁女以后就事事顺心,又是升官,又有一个得力女婿,虽然那女婿对他爱理不理,但并不妨碍他因为这个得到的好处。就等着熬熬资历更进一步。

事业上春风得意,家庭上也不遑多让,他第一任妻子是因为缺钱取的,有貌无才;第二任是因为缺权娶的,有权无貌还是庶女,都不得他的心。倒不如现在的小妾温柔贴心,能说会道,红袖添香,虽是那些富商特意养的瘦马,不过又不做当家娘子,也是足够了。虽然一个儿子差不多废了,但是姨娘又怀了身孕,他何家马上就会枝繁叶茂起来。

不过姨娘怀孕了,又没有新人进门纾解,正巧有同僚相约,何正就爱上了流连青楼不归家的日子。青楼里多的是那种精心培养出来的,既能吟诗作对,又贴心小意,还长的漂亮。

这一日下了值,几个同僚又约着何正上了京城最红的青楼。就和最好的食肆一样,这最好的青楼隐在一个小巷中,是一个五进的大宅院。这里边啊女人,可不止是能歌善舞,还什么样都难演,清高貌美的才女,端庄严肃的大家闺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直勾的他想夜夜宿在这温柔乡。

何正的这几个同僚也是为了通过何正搭讪曹山这一条线,所以对他很是巴结,不仅叫了最红的姑娘来,还给他点了最好的酒,几人看着歌舞,何正烈酒,骂着那些清高文臣,指点江山的模样好像谁都比不上他们。

说着说着,何正兴致大发,不止做了两首小诗,还左拥右抱着大放厥词:“当日谁不说我卖女求荣,那些可都是连女都卖不出去的酸儒。”

旁边一白胖的同僚笑呵呵的说:“那是那是,要不是没有女儿,我是真的想把自己都送上去。何大人,您既是曹掌印的岳父大人,想必也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内部消息,不知可否让我们一知接下去也好有个劲可以使使。”

何正几杯黄汤下肚,酒劲上头,面颊绯红,得意的说:“那自然是有的,远的不说,就说这皇后有孕,咱可就多的是机会了。”

几个同僚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显,打着呵呵,继续喝着酒,看着舞蹈。

待到夜深宴止,何正醉醺醺的搂着两个美人去了上房。他那白胖的同僚看着何正进了房,直接腰板,哪有一点醉意,叫了贴身的随从,悄悄的让他去报信:“告诉曹掌印就是说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那何正已经将皇后有孕的事情说了出来了,没几日,这满朝文武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虽然这宫里有十二监,可是能让人单说一个掌印的,也就曹山了。

第二日,何正酒一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脑袋,突的一惊,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身边的女人温柔下手去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滚!”挥开来人的手,何正颤抖着起身。

他颤巍巍的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也顾不得整理,抖着手往身上套。

皇后有孕这等大事,居然是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窥伺皇家机密这种重罪,等事发后他该如何是好?

等惊魂未定地穿好衣服出了这门,看到这挂满红灯笼的院子,也顾不得回味老板说让人夜夜做新郎的那种意味,同僚还没有起来,何正连衣服也来不及换的去了曹山府上,直告诉门房说有急事,必须得见曹山。

因为来得早,曹山还没有出门。怀德悄悄地在曹山耳边说了两句,曹山便放下了碗筷对何盈盈说:“今日有事,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再吃一些。”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你平日都没这么急过。”何盈盈疑惑,嘴里的饼也吃不下去了,立马站起身来。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比较急,你不要饿着自己。今日下午我提前点回来,到时候带你出去吃。”曹山摸摸何盈盈的脑袋,虽然何盈盈现在已经坐拥金山银山了,可是还是不习惯往头上戴很多的钗子。

到了书房见着何正,曹山面上一惊:“岳父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怎的这般衣冠不整?”

何正面色尴尬也来不及细细寒暄,只说:“我昨日醉酒一不小心将皇后有孕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如今可不知如何是好。”

曹山又惊又怒:“岳父大人,这是害我呀!若不是信任,这样的大事我怎么会告诉你,可不想却被你如此出卖!”

“这……我这也是不知道怎么就给说出来了,这该……这该如何是好,这可是要人命的事。”何正急得团团转。

曹山摆手示意:“让我想想,可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说完又闭着眼睛细想了一会,这才说到:“岳父大人可还记得谦哥儿之事的原委。”

何正一听就知道曹山有了思路,忙问:“你这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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