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延舟一早就醒了,去厨房端热水回房时,还碰到了刚出房门的卫芸:“娘。”

“舟舟,怎么不多睡儿呀?”卫芸打了个哈欠道。她习惯叫舟舟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改。就见她鼻子动了动,疑惑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药味,像是你爹抹在腿上的伤药的味儿?”说着,她还往沈延舟那边凑了凑。

吓得沈延舟赶紧道:“娘,哪有什么味儿啊?是不是这些天你给爹换药都闻习惯了呀。对了,爹昨儿喝了那么多没事吧?”他端着盆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转移话题道。

“没事。”果不其然,卫芸转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道:“你爹的腿早好了,昨儿他也是高兴,我就由着他多喝了几杯。”

“那娘,我先回屋子去洗漱了。”

“行,你去吧。”卫芸朝他挥了挥,看沈延舟走后,自己也去了厨房,打了一盆水端回房间和沈二武一起简单洗漱后,便去准备早餐了。

回了屋子,沈延舟把盆放到桌子上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他轻轻挽起自己的袖子,一条肉色的缺口出现在他手肘上,那是昨日被林思远用剪刀剪掉一小块肉的地方。经过了一夜,那伤口向外翻着,看着倒是更吓人了点。

他用湿帕子拭去残留的药膏,重新涂上药膏用绷带缠好,再如法炮制地给身上其他的伤口上好药缠好绷带后,把桌上拆下来的绷带用脏衣服包好,又给屋子扇了扇风,待闻不到药味了才打开房门,端着盆子出去了。

院子里,封介张新和雷震倒是都已经起了,堆在一块儿比划招式呢。

“封叔叔、新哥、震哥,早上好啊。”沈延舟趁着卫芸不注意,悄悄丢了绷带,回到院子里和三人打招呼:“小可哥还好吧?”

“早。”三人里,张新是最活泼的,走近沈延舟就开始聊起来:“小可那小子,不到中午怕是起不来了,不用管他。”

没一会儿,贺西年也起来了,加入到沈延舟和张新的聊天队伍,就着封介和雷震的对打边看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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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沈延舟贺西年和封介三人就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三人直奔“潮生丰”。

“呀,贺少爷来了!”李贵刚送走一位客人,转身时余光看到了贺西年,立马迎上前。

“又是你啊,这回认得我了?”贺西年看到弯着腰抬着头,脸上挂上讨好笑意的李贵,笑了。这人不就是上次拦着他不让他见史要财的小二吗?

“认得认得,您可是贺家少爷,上回是小的眼拙,没认出您来。”李贵赶忙点头道。

贺西年也不和他多说了,让他去做其他的事,自己则带着封介和沈延舟去找史要财。

史要财正在钦点货物,就听小二通报说是贺少爷来找,他赶紧往外走,走了一半又回身从柜子里找出那一纸协议揣在怀里,跟着小二出了门。

“少爷怎么有空来店里了?”

“史要财,我旁边这位就是沈延舟。”贺西年没有去理会史要财的官腔,指着坐在他旁边的沈延舟介绍道:“就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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