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还没好么,他从不迟到来着。”刘理看了眼手表,“谁去催催他?”

行动小队的四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吭声。

“自从那个Omega来之后,老大就怪怪的,没想到他那样的人也有铁树开花的一天……”

“你们不懂,”董郁笑道,“那可不是什么Omega,简直就是一祸国殃民的妖女!”

董郁和他们不同,曾经居住于玄城,是祁家的侍卫。后来才出来追随祁渊,知道很多密辛。他沉迷于评书相声,开口闭口就是蛇蝎妖女、英雄狗熊,大家也不在意,都催促他快讲下去。

“快和我们说说!”

“那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啊!”董郁眼冒精光,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展开一段八卦:

祁家是个庞大的家族,统治着龙野这片广袤的土地,祁渊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他是私生子,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标准开局啊!大家摸出了小零嘴,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听着。

祁家老爷,祁臻,嚯,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他的铁血手段叫敌人闻风丧胆,他的仁慈宽厚赢得了臣民的爱戴。他一手造就了龙野十一城的繁荣,是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如果非要挑什么毛病的话,就是太过宠爱祁渊这个私生子了。

12岁那年,三少爷祁渊被一个贴身护卫绑架,老爷急得上火,连忙派出亲卫队追赶。说来也巧,绑架犯受伤死后,三少爷被一个流氓混混救走了——那个流氓混混就是叶盏。

后来祁老爷找到了他们,为了表达谢意,便将叶盏一同接了回去。叶盏从此和三少爷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老爷从来没亏待过他。

在17岁之前,三少爷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虽然难免要承受一些哥哥姐姐的恶意,但是他有一个强大的父亲做后盾。说到此处,董郁一拍大腿,可惜啊,少爷就是心思太过单纯,中了那妖女的毒计!

原来叶盏的背景并不单纯,似乎和某个大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众人忙问是什么大组织,董郁说要是轻易被你们知道那还算什么大组织?

可见他也不知道。

这叶盏在玄城扎稳脚跟后,立马原形毕露,窃取了一些秘密情报,传递给了背后的这个组织。然而到底邪不压正,很快被祁渊的大姐祁追远抓住,吊起来打。这叶盏好手段,居然活着从牢房里溜了出来,也是好胆量,居然不直接跑路,还偷了一辆飞行船,把三少爷一块儿绑走了!

为了追回爱子,祁老爷立刻派出亲卫队前去搜捕。这剧情似曾相识呀,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老爷真惨。

董郁的面色沉下来,说:接下来发生的事,可叫人笑不出来了。

好巧不巧,亲卫队一离开,祁老爷就被偷袭了。据说当时月黑风高,那凶手趁乱靠近,一刀下去给祁老爷开了瓢,颅骨都露了出来。幸亏被值班的侍卫发现,凶手未能得逞就匆忙逃跑,祁老爷被救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到现在还昏迷着。偷袭的凶手至今也没被抓住。

叶盏卷了三少爷逃跑后呢,半路就把他给丢下了。丢在什么地方呢?归墟!归墟是什么地方啊,叶盏就是想三少爷死。

渣,真的渣!众人面有不忿之色。

要不我怎么说他是妖女呢。总之啊,祁老爷昏迷不醒,祁家立刻大乱,自然没人关心三少爷的死活,于是就这么放着娇嫩的三少爷在外面漂泊了五年。也多亏了这些破事,要不怎么会有今天的boss?要不怎么会有咱现在的好日子?这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大家快被他绕晕了,连忙喊停。

董郁把手里的枪当醒木一拍:你们不能被眼睛和下.体迷惑,不要中了妖女的诡计,还有,千万别把今儿的话往外说,知道不?

大家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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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死,也不想留在你身边。你干脆杀了我,”叶盏猛地退开,这一退他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看在过去我照顾过你的份上,别折磨我。”

“我不会杀你的。”

“我不知道怎么伺候人,想留我当娈宠,你最好留意自己的小兄弟。”叶盏压低了声音威胁道,“我根本没有一点价值,我也不知道录像带的下落,我根本没偷!”

“我知道。”

“你知道?”叶盏挑眉。

“嗯,大概率不是你。这不重要。”祁渊顿了一下,又道,“我会留着你的命,而且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

“怎么?”

“跟我回祁家,查明偷袭我父亲的真凶,”祁渊说,“我就放了你。”

祁家……想到那个地方,无数快乐的痛苦的悲伤的可怕的记忆便涌了上来,他从没奢望过还能再回去。

祁家老爷被偷袭是在五年前,若真有什么线索早就被掩埋了,而且当时他正卷着祁渊亡命天涯,根本不在现场。想要查明五年前的真凶,压根不现实,祁渊倒不如说等太阳从西边出来就把自己放了,那样自己还可以赏他一个白眼。

心思转了一圈,叶盏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他决定先配合着,从中寻找机会。

“好。”祁渊看起来挺高兴,居然握住他的手腕,替他解开了手上的锁链,“链子先给你解开,记得答应我的事,不要逃跑。”

“嗯。”叶盏乖巧地点头答应。

当夜祁渊很快就离开,并且没再回来。第二天早上,风饶按约给他送来早餐,看到他手上的链子解开了,有些惊讶。

“以后就不用麻烦你送饭啦,”叶盏笑着说,“风医生有空的话,带我出去转转吧。”

“中午我有空,”风饶说,“带你去食堂,不过你最好跟紧我,其他人可能不是那么友善。哦,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打膏药贴一样的东西。

“你不是不肯打抑制剂么,我就觉得你肯定需要这个,信息素抑制贴,”风饶和善地拍拍他的背,“这玩意不值钱,你尽管用,多贴几张。”

这绝对是帮了自己大忙了!叶盏有些感动,“谢谢你,风医生。”

“不用客气。”风饶摆摆手。

中午,叶盏洗了个澡,贴好了抑制贴,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奇怪的味道后,打开祁渊的衣柜找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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