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两个人坐着,对视了对方许久,却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

柏菡一点都不着急,抿着唇,但她越看着喻秋她越想笑,嘴角也就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

“你笑什么?”喻秋皱着眉不解的问,面前这个人,有些时候的表情变化,她真的是完全的不能理解。

虽然不知道,但是这个时候的笑容,总是让喻秋觉得有点嘲讽的意味。

柏菡的手不疼了,原本端端正正的在床边坐着等喻秋,这会已经不老实的把身子团在了床上,靠在墙边,捞了枕头抱在了怀里,看起来舒服极了。

都是喻秋说要跟她聊聊的,那喻秋都还没有说话,她着什么急呢,等着就好了。

被柏菡一脸奇怪笑容的盯着看了半天,喻秋微微皱了眉,她在思考到底应该跟柏菡说些什么,应该问些什么。

她一直在为这个在犹豫着。

她担心自己问的太直接,会让柏菡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了抵触和逆反心理,那就得不偿失了,不仅仅没有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还要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去。

忍着柏菡那怪异的目光,喻秋犹豫了许久后,才缓缓地问:“问一些和绥河镇有关的,你可以么?”

柏菡没想到喻秋还会再次征求她的意见,微微一愣,之后笑的甜甜的点着头说:“应该没事吧,有什么的话,不聊了就好了。”

“嗯。”喻秋轻轻应了一声,之后问道,“说说你的小时候吧,家庭,朋友,同学什么的。”

柏菡想了想,倒也没有隐瞒什么的跟喻秋聊了起来。

她是孤儿,是在很小的时候被父母在山林里捡到的,柏家待她如亲生一般,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

绥河镇遇难之后,她又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事,是柏菡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并没有刻意的隐瞒她,告诉了她这样的事情,并告诉她,她就是柏家唯一的孩子。

喻秋这才是完整的知道了柏菡的家庭情况,她有些心疼,心疼那么小就被人丢弃的柏菡,但她也更想要知道柏菡的生父母是谁,但那并不是现在可以追根问底的事情。

她安静的听着,没有打断柏菡的回忆,听着柏菡跟她讲她的童年,孩童时代做的坏事,跟小男生一样上蹿下跳的调皮捣蛋。

看着柏菡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就无比开心,笑的明媚,还有些手舞足蹈的样子,喻秋也稍稍被她感染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嘴角弯成了好看的弧度,还是柏菡突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哇~”

喻秋还沉浸在柏菡的故事中,被柏菡突然的惊呼声怔住,她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不见,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你刚才在笑诶!”柏菡笑着说,又补充到:“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别绷着脸了,多笑笑。”

喻秋盯着柏菡,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了下,忽略了柏菡对自己的评价,淡淡的说:“你继续讲你的事。”

难得柏菡这么开心,喻秋又有些自责前面自己思考太少,弄伤了她,这会儿,倒也不跟柏菡多计较什么了,匆匆切换了话题。

柏菡被打开了话夹子,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来,回忆到哪就说到哪,突然想起的故事,便会将正在聊的故事切断,强行的换了个片段。

喻秋就那么安静的听着,她的童年并不像柏菡的这般有趣,除了读书学习,就是学习与灵使有关的知识,她每天都是在这样的教育中成长的。

不仅仅是她,喻家的所有女孩子,童年都是这样,一代又一代的为成为新的灵使,为了那没有任何可以预估的可能性努力着。

喻秋不准备打断柏菡,多听一些,也就能多了解一些,多知道一些,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形成了现在的柏菡。

柏菡也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久,不过她记得她回到屋内时,窗外还在落日,一眨眼,窗外已经完全黑了。

她停下了自己的故事,看着喻秋想了想,之后拍了拍床,邀请道:“上来么?床上软软的,坐着舒服。”

喻秋有些犹豫,柏菡便探了身子过来,捉着她的手就往床上拉。

“唔——”她还是被柏菡拉上床,坐在床边,她有些慌乱。

“第一次坐在别人床上聊天么?”柏菡看出了喻秋的别扭,率真的将疑问问了出来。

喻秋沉默着没有回答,虽然解释不清楚,但她就是不想把这句话说出来,特别是告诉柏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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