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众说纷纭的时候,益康长公主突然发声了,“是真迹。”

刚才还嘈杂一片的宴会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真迹!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秦子展的笔风,你们看着屋檐,别人都喜欢轻轻的勾上一笔。而他,偏生喜欢用浓墨,他说,近大远小,可这远了,未免就模糊了。所以,总是习惯性在屋檐处用浓墨。”

与众不同,反其道而行,确实是秦子展一贯的作风。

江茹月顿时尴尬了,前面,她还在说着这画被烧掉了;后脚,益康公主就当众给了她一记耳光。

脸,真疼。

“既然这是真迹,那库房里烧掉的是……”

“是我七岁时,模仿的画作罢了。”江瑟瑟轻声道,清冷的目光像是秋天的明月一般,皎洁却又孤高在上。

她年岁虽比自己小,可这周身的气势,却压得江茹月喘不过起来。

悻悻然的闭嘴了。

“没趣。”长公主不屑的看了一眼江茹月,还以为这京城第一才女有多厉害呢?

结果,一个病秧子就把她震慑到了,真是浪费她的期待。

“后院里有盛开的荷花,你去看看也好。走吧,大家一起过去。”益康公主说着,同瑟瑟又说了一句客套话,转身带着一众的贵女们离开了。

“姑母慢走。”

出了公主父,青叶扶着她上了马车。

一脸的不解,终是忍不住开口劝说她,“郡主,今天的宴会是个崭露头角的好机会,您刚出宫,在贵女终比较陌生。其实,交往两个闺中密友,也是不错的。”

“不必。”少女说着,闭上了眼睛养神。

绝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疲惫之色,她向来不喜欢这些交际、逢场迎合的虚假举动。

今天来,那是看在益康公主的面子上。

微雨中,一辆豪华气派的马车徐徐的行驶在宽阔笔直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街道,发出“辘辘”的细响。

“砰。”

马嘶长鸣。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里面的三名少女都不由控制的朝着往前一倾,好在青叶和莲叶立刻伸手抱住了郡主的身体。

这才幸免于难。

“你怎么驾车的?会不会啊,小心伤到郡主,就是砍了你的脑袋都不够!”青叶这个火爆脾气,当即就撩开了帘子,对着马夫一阵怒骂。

“郡主,对……对不起,车轮卡在缝隙里了,我没有注意到。”

江瑟瑟听着他声音里的诚惶诚恐,不由一笑,她有那么令人害怕吗?

“无妨。”

说着,莲叶搀扶着她一同下了马车,轮子卡在两块石板之间,这势必得叫人帮忙一起抬一下才是。

可眼下,在场的除了车夫,也就只有她和两名丫鬟。

少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酒楼,淡淡的转过了头,轻声道:“我们先去酒楼坐一会,你找几个人把马车弄好之后,再来寻本郡主。”

“是。”

三人一行出现在大街上时,瑟瑟的容貌引来了不少注释的目光。

少女一袭简单不过的青衫,梳着最常见的双丫髻,周身也没有什么看起来很值钱华丽的视频。

可还是令人移不开眼睛,她年岁虽小,却已经初见风华。

眉眼间,清冷高贵,像是一株绝世独立的青莲,芳菲了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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