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月一脸担忧的看着母亲哪里还有心思用饭?
“娘亲,你说那贱丫头会不会真的找父王告状,怎么办啊?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秋色院吧。”
话音落下,长林不由得出声提醒,“王爷只传了侧妃过去问话,并没有说二小姐您。”
闻言,江茹月的心里更是疑惑了,“娘亲,这……”
“没事,不用担心,娘亲去去就来。”陆轻梅的眼底闪过一丝嗤笑,就算是江瑟瑟告状了又如何?
凭借着王爷平日里对茹月的喜爱,到时候她再说上几句,大事也就化小,小事化了。
逾时,陆氏来了。
自从上次在门口被江瑟瑟当众揭短之后,她果然收敛了许多。
此刻穿着一袭淡绿色的竖领褙子,内着深紫色八幅长裙,上用金丝绣着宴乐图,脖颈上缀着一枚红宝石璎珞,比之前清减了不少。
进屋后,她缓缓地屈膝,给两人请安,“妾身见过王爷,见过小郡主。”
江瑟瑟没有理会她,径自的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豆腐,一双明眸淡然的看着父王。
后者稍抬了抬首,沉声道:“起来吧。”
“谢王爷,王爷找我前来可是因为白日里益康公主宴会上的事情?这件事情都是误会,茹月也不知道郡主手里的游春图是真迹,所以才一时口快说那是赝品。”
什么宴会?
什么游春图?
江景俞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她总算是灵敏的抓住了话里面的关键词。
茹月说瑟瑟手里的图是假的?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这岂不是在当众打脸瑟瑟?
下意识的,江景俞看向了一旁的女儿,心疼的询问道:“你怎么不说?”
少女轻扬红唇,唇边的两抹小酒窝现出,甜美十足,“父王每天忙着政务,妹妹误会了这是只是一件小事情,所以瑟瑟不想打扰父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的有些撒娇的意味。
江景俞沉着一张俊美的容颜,剑眉轻拧,“你还没及笄,还是一个小孩子。受了委屈,一定要和父王说明白吗?”
“不委屈,瑟瑟的图是真的,父王你也知道的。”
是的,那幅游春图还是在江景俞的指导下画完的,那会瑟瑟才七八岁,就展露了极佳的绘画天赋。
她把这幅赝品送给了江景俞,后者带回了王府里,珍藏在书房中。
不知道怎么的,书房突然失火了,那幅图也付之一炬。
现在想想,他还觉得有些惋惜,那可是女儿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咯噔。
陆轻梅的心弦突然紧绷了起来,秀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错愕后悔的表情来。
所以,江瑟瑟并没有把宴会上的事情告诉王爷,反倒是她自己想着主动承认可以减轻刑罚,一吐为快了。
这算不算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既然不是为了画的事情,那王爷叫她来问话是为了什么?
陆氏长袖下的双拳紧握,掌心溢出了细密的汗水。
“哼!不敬嫡女,差点毁坏了王府的名声。陆氏,这就是教出来的好女儿?”
那道冰冷异常的目光看了过来,像是提前进入了寒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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