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转,关心起瑟瑟的身体来。

“风寒怎么样了?这些下人是怎么照顾你的?好端端的,怎么会风寒?”

门口处,青叶和莲叶两人面色一百。

齐齐跪在了冰冷的地上,“求王爷赎罪。”

“父王,不怪她们。女儿自来身子弱,许是晚上睡觉踢被子了,她们不知道。”

江景俞见她这护犊子的模样,颇为无奈。

转而伸手点了点瑟瑟的鼻尖,轻声道:“都大姑娘了,晚上睡觉还踢被子。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是。”

“青叶你二人起来,上茶去。我还从来没有与父王对弈过,今日有空,来一盘。”

江景俞见她兴致阑珊,也高兴的答应了。

他原本还想着瑟瑟棋艺一般,待会让这她一些,别伤了女儿家的自尊心。

可真摆开棋盘却是发现,她的棋艺竟然不差。

和茹月对弈时,他还算得心应手,小小思考一下便可以赢了。

可和瑟瑟对弈,他得使出浑身解数,举一反三。

这一来二去,竟有些大汗淋漓。

却也酣畅爽快!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江景俞不由有些高兴。

也很惊喜。

“瑟瑟棋艺不错,可不似外面传闻那般。”

这话一出口,江景俞自己也懊悔了,他身为父亲竟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还相信传言……

瑟瑟却是无所谓的淡淡一笑,“都是皇祖母教导有方。”

孟太后年轻时,那是皇城里当之无愧的才女。

江景俞顿时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母后的手笔吧。

生长在那般复杂的环境,即便是他江景俞的嫡长女,尊贵的郡主殿下。

也需要藏锋。

只是,对比一下茹月所拥有的高傲和荣光,真是委屈了这孩子了。

想到这,江景俞越发的觉得自己该补偿瑟瑟。

父女两人下完棋后,他还有事需得去书房了;瑟瑟送走了父王,也觉得有些困顿了。

下棋这种耗费心力的事情,她这种懒人一向是懒得做的。

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声影。

红唇微勾。

萧祁感觉到了郡主在看自己,转过了头来,正巧对上小郡主如花般娇美的笑靥。

他心里一动,只觉得像是看到了白花绽放的季节,一路芳菲。

“你不用担心,除非是你自己要走;不然,我不会赶走你的。”

小郡主突然道。

这话无疑给了哑巴一记保障。

他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怎么会走呢?

从她把自己从街上带回来的那刻,他萧祁就认定了她是自己此生唯一的光芒。

哑巴高兴了,那张粗冷生硬的面容竟缓和了些,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情。

瑟瑟仔细的打量了他。

剑眉浓密,眸光黑沉深邃,挺直的鼻子和那张不厚不薄的唇,一切都恰到好处。

其实,哑巴只是晒得有些黑。

面上也多了一条疤痕。

他很好看。

充满了男子汉的阳刚气息!

瑟瑟这打量很快,却是被哑巴捕捉到了。

笑意更深了几许。

小郡主在偷看他!

连忙将脊背挺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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