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枝虽然随姜苍岔开了话题但她兴致显然不高,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还一个人趴在窗台上看月亮。

姜苍知道自己惹到她了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在乎一个小小庶子便是徒弟又如何?逐出师门再收一个又不是不可以。

他烦得很走来走去都把自己头发弄乱了又站住脚步,让自己把话软下来问她:“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是我说话不好听吗?”

亦枝下巴靠着自己百无聊赖道:“今天月亮很好,你不来看看吗?”

“又不是秋夜外面还冷飕飕的”他顿了顿,“有什么好看?”

姜夫人走得突然,姜家自她走后,几乎一直是戒备的状态侍卫从没少过姜苍恨姜竹桓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俗物。

亦枝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她回过头慢慢朝他道:“你没必要胡思乱想我没生气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姜苍问:“想什么?”

亦枝叹了叹朝他招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想我弟弟怎么样了,最近是不是还在嗜睡有没有想我。”

姜苍愣了愣,他走到她身边问:“你还有弟弟?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许久以前的,”亦枝伸轻轻牵过他,“是个难伺候的家伙,整日冷冰冰的,跟他说话也听不见,推一推才能动弹,跟个小坏蛋样,但他待我好极了,若没他,现在也不一定有我。”

姜苍喜欢她对自己的亲近,对她这样的举动没有任何抗拒,但他还是红着脸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好心情,坐在一旁说:“你们女人真麻烦。”

亦枝没说什么,任由他偷偷摸摸和她十指相握。

姜苍最近和她关系好,两人几乎天天都待在一起,但他没听她提起过家里人的事,不免对她这弟弟好奇了些,可她不说话,他又不好开口,便道:“你我在一起这么久,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你暂时不想同我成婚也没关系,要是连这些都不愿说,那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亦枝揉着腰,身体慢慢坐直起来,道:“这又不是什么好说的事,我困了,回去睡吧,明天还有事做,我猜过不了几天,你任宗主的事就该出结果,但以姜家的作风,什么朝外发告贴,邀请旁人做见证的事怕是不会少,你可能还得再累上几月,不如现在好好养养精神,记得别管姜竹桓,那群死板的姜家老头肯定要盯你。”

姜宗主的身体越变越差是事实,亦枝承认自己从做过脚,但她得到无名剑后,他自会慢慢恢复。

姜家极其注重姜家在外的名声,不会等到姜宗主没了再慢悠悠让姜苍任位,他们也怕姜竹桓从对姜苍做些什么。

姜苍拉住她的道:“你已经睡了一天,再睡下去,人该傻了。”

亦枝打哈欠说:“你又不让我做正经事,还不让我回去陪陵湛,除了睡觉,我还能做什么?”

“姜家那些事繁琐,我让你帮忙你也不会愿愿意,”姜苍想到了什么,动作突然一僵,“你最近身体一直都这样吗?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要不要找大夫看看?我让我哥给你看。”

亦枝猜到他脑的想法,无奈道:“放心吧,没怀孕,你我有别,不可能有孩子。”

姜苍死鸭子嘴硬道:“我又没说你这话。”

亦枝笑出声,姜苍其实也算不错,骨子里虽带着被宠出来的娇纵,但相处久了,又会觉得他这份单纯难得。

可惜是姜家人。

亦枝问他:“你总爱乱想些有的没的……说起这,我还想起别的事,我听说姜家宗主任位时得滴血养姜家圣剑,但我记得你上次说这剑你爹藏起来了,万一你到时候用不了,别人不承认你怎么办?”

“你问这些做什么?不是大事,到时我爹会处理,那把剑厉害,却不是好剑。”

他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亦枝讶然道:“怎么可能?算起来姜家当已存在千年之久,若那是把邪剑,怎么还供在圣地?”

姜苍犹豫了一会儿,又觉她是自己人,也没存什么疑心,道:“先代祖宗都要面子,以为有把古剑能撑起大宗门的气派,所以供在圣地,幸好姜家的血能压制剑气,他们也算知道剑的危险,仅在宗主任位时用,但我爹是谨慎之人,偶然之下查到过一个秘密,他并不想利用剑成为绝世高,不想闹出事让姜家变成千古罪人,就偷偷瞒着所有人藏起来。”

亦枝坐在他腿上,轻搂住他的脖子,好奇问他:“你爹不会以后都不把剑拿出来了吧?万一到时不是剑先出事,反而是姜家长老觉得你爹失职怎么办?好好一个宗主,连剑都守不住,换我来想,都觉要生气。”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爹好歹还同意我们成婚,”姜苍不高兴地搂住她的腰,“他早就把剑的位置告诉我了,只要我知道在哪,这剑就是守住了,他们不过是群老头子,还管不了那么多。”

亦枝的突然顿了顿,她打量他道:“看来你爹还真是最看你,连这都告诉你。”

姜苍在这方面还是颇为自豪的,自信道:“我自然是家里最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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