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场合不合适,杏杏简直想疯狂摇晃太宰治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

老公你这是扔一千万打水漂了鸭!

杏杏震惊:“太宰先生?你刚才是不是多说了一个零?”

太宰治淡然微笑:“说到底金钱都是没有意义的废纸,留着只能徒增烦恼。”

杏杏:喵喵喵?这说的是人话吗?

“两千万。”

不远处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杏杏简直想捂脸。

看来疯的不止太宰治一个……

可她真的不觉得她的这枚蝴蝶发夹能值这么多钱。

太宰治轻描淡写:“千万。”

“四千万。”

都不需要拍卖师,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彭格列十代首领已经再次把价钱太高了一个千万级别的幅度。

叫价已经远远超出了蝴蝶发夹本身的价值。

但……似乎他们所竞争的,好像并不是这枚普普通通的蝴蝶发夹,或者说,不全是这枚普普通通的蝴蝶发夹,两人显然都势在必得,以至于砸再多的钱也在所不惜。

眼见太宰治还要继续加价,杏杏忍无可忍,拉住他的:“不要再加价了我好心痛!”

听她这样说,太宰治罕见地愣了一下:“……你心痛什么?”

杏杏哭唧唧:“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拿千万买这只蝴蝶发夹,让我感觉好像是自己的千万打了水漂,我好难过呜呜呜……”杏杏抽抽噎噎,“要是实在不想要这些废纸的话老公你就把它们给我叭……”

似乎是被她的最后一句所取悦了,太宰治嘴角微翘:“你不想要这枚蝴蝶发夹了?”

刚才他也问过她这句话,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再确认她还想不想要一枚已经捐出去的蝴蝶发夹,杏杏还是懵懵地点头:“我不想要了。”

听见她肯定的回答,他唇角的弧度似乎略微加深了,优雅地对远处的彭格列首领做了个“请”的势,便靠回到座椅上,不再参与竞价。

最终,这枚价值不足一美元的白色蝴蝶发夹,以四千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拍卖会已经散场,经过长达个小时聚精会神的聚会,散场后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星海公馆里休息,船上的公共场所几乎看不见人影,只有最顶层的甲板处,还有一个棕色短发的青年靠在船栏上。

沢田纲吉长久地凝视着的白色蝴蝶发夹。

除了拍卖会上那一眼,她再也没有向他所在的方向,分出任何一点注意力。

其实以彭格列世代累积的庞大财富,不要说一枚蝴蝶发夹,就是买下十枚、二十枚,也算不上什么。

他明明赢了这场拍卖,却又像是输得一塌糊涂。

他看见了她身边神秘俊美的黑衣青年,明明骨子里是个冷漠至极的男人,却会故意笑着捉弄她,看她生气了又会想办法逗她开心,显然非常宠爱她。

她现在这么幸福。

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更幸福吗?

那他呢?

他要怎么办?

他们之间的过往清水杏说不要就不要了,她这么洒脱自私地以死消失在他面前,她不在以后的每一天他都如同活在地狱之,再次见面,她却要挽着别的男人的,告诉他她过得很好是吗?

不能忍受。

完全……无法忍受。

他喝掉酒杯仅剩的最后一口烈酒,任由热烈的酒精滑下灼伤喉咙,与海上冰冷的空气交换,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其实他没必要太替她着想的不是

吗?

他是彭格列首领,是意大利黑党教父,是里世界里黑暗的代名词,只要他愿意,他大可以直接和港口黑党开战,用什么卑鄙段和阴谋诡计都好,他完全可以把她抢过来,不计后果,不论代价,就算她恨他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这个念头一出,他听见脑海里响起一个低低的叹息: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看看你现在……活得还像是个人吗?

另一个声音则冷冷道:有所谓吗?在她死之后……我有哪怕一天活得像个人吗?这本来就是清水杏欠我的。

对,这一切本来就是……她欠他的。

如果不是她接近他带回情报,给仇人做帮凶,奈奈妈妈不会死。

他不会被仇恨折磨得面目全非,不会在复仇的道路上把她当做唯一的精神慰藉。

不会在她死后痛苦疯狂成这样。

她还没有算清之前亏欠他的一切,凭什么要把他一个人扔在原地?

她凭什么?

这一切原本就是清水杏亏欠他的!

突然间,海上狂风大作,雨水哗啦落下,白色蝴蝶发夹瞬间坠落金海里。

下一秒,落海的沉闷声响起。

夜里的海水冰冷刺骨,不似白天湛蓝,反而黑得见不到底,就像有指引一样,他伸握住了白色蝴蝶发夹,却在突然之间,连上浮的力气都没有了。

幽蓝的深海,像是所有人终要走向的归宿。

他闭上眼。

不如就这样沉下去吧。

就这样一直下沉到看不见尽头的深渊里。

也许沉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连同她的这枚白色蝴蝶发夹……

她的白色蝴蝶发夹……

等等

他蓦地睁开眼。

有什么东西不对!

记忆里,这枚白色蝴蝶发夹,分明是他在烟火大会上送给京子的!

为什么清水杏会有?!

会什么自从上船以来,他心里一直默认这是本属于清水杏的东西,并没有对其的违和感缠上任何怀疑?

像是有一道光劈过脑海一直混沌的空间,被他遗忘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那个在他被校园暴力时递过帕的女孩。

那个在烟火大会上笑着佩戴好他送来的蝴蝶发夹的女孩。

那个和他一起看萤火虫,

拉着他追赶永远也追不上的火车的女孩。

那个……曾经无数次回到“过去”,妄图救他的女孩。

在这一刻,她的面容终于清晰地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周围似乎有莹亮的蓝色水泡上浮,像是无数被遗忘的眼泪,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一天。

啊……

原来不是她抛弃了他们的过去。

最初忘记一切的人……是他啊。

器人侍者来敲门,说外面有人找她。

睡得正香的杏杏百般不情愿地披上衣服出了门,看见眼前的人的瞬间就被吓了一跳。

棕发青年像是在水里浸过一遍似的,全身上下连同短发和黑色西装都湿透了,这么大的雨他也没有撑伞,杏杏连忙把伞举到他头顶,担忧道:“纲吉君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离他近了,才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杏杏更担心了:“你喝酒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起来了。”

杏杏一怔:“……什么?”

“我想起来了。”他眼眶通红,垂眸凝视着她,“全部,所有的一切。包括你一次又一次回到过去试图救我,包括哪些过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任由我误会了你这么多年,甚至让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你亏欠了我,甚至是重逢的现在……你怎么能忍住什么都不说?清水杏你怎么能忍住什么都不告诉我?!”

杏杏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一百周目的经历的确让她有些难过,但既然最后死都死了,她也没打算再继续困囿其。

对她来说只是个游戏,伤心毕竟也有限,让沢田纲吉维持着她是害死他母亲的帮凶的这个念头,可能反而不会对她的死太过愧疚难过。

何必要再告诉他真相让他更痛呢?

他的人生已经够苦的了。

杏杏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不重要了。”

他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不可置信道:“……不重要了?什么叫不重要了?!”

他刚知道她从来没有亏欠过他,刚知道她曾经为他做了这么多……

她怎么能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都不重要了。无论我以前为你做过什么,我们之间发生的好的一切,坏的一切

……通通都不重要了。”杏杏心平气和地说,“纲吉君,你完全不用对我抱有任何愧疚或者亏欠的心态。那些事是我自愿做的,从头到尾和你本身的意愿都没有关系。后来发生那些事……只能说是阴差阳错,谁也怪不了谁。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也希望你不要恨我。但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是真的不想再和曾经纠缠了。”

他怔怔地望着她,无法再说出任何一句话。

风声凛冽地刮过耳际,像是最后的叹息。

“纲吉君,现在仔细想想,以前发生的一切,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都记不太清了。”

“你也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惹,给小天使们卖个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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