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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尾草,有一定的致幻功效,巫师祭祀时使用少量用以烘托气氛。
至于是什么气氛,不必多说,懂得都懂。
但前提是使用少量。
在这样的大型祭祀现场,篝火里使用的药粉在配比上鼠尾草的用量肯定是要比平时更多一些。
如果再多的话——
南鹿已经觉得眼前有些发花了。
这帮小弟,真是坑起人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南鹿捂住口鼻慢慢向外围退。
她的视野上方开始出现金色的光芒,像是真神降临。
当然,她知道,这只是药物的作用以及她自己的一些联想。
祭祀的人们也开始表现出受药物影响的行为,情绪变得更加激动,已经有人控制不住向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哭诉着自己多年来的艰辛与苦难。
当然,受害最严重的当属靠近篝火的巫师们,有人甚至踏入火中向真神们宣誓自己的忠诚与无畏。
南鹿和张武两人相互搀扶着终于退出人群,再不撤感觉就要像醉酒后耍酒疯一样丑态尽显。
两人在风口缓了一会儿,才晃晃悠悠地去寻其他们的同伴。
看到躲在角落里的严奈,南鹿没忍住,还是将严奈胡噜了几圈。
这人,动手了怎么不知会一声。
祭祀在开始时就乱了套,其后参与祭祀的人不断中招,甚至祭祀过了一半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只当做是真神显灵,直到后来场中的巫祝旋转跳跃着开始口吐白沫,才有人报告给负责的守卫长。
而此时,南鹿等人已经趁乱逃出都城。
国祭出了大乱子,等匈奴反应过来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南鹿等人向南一路飞奔,在进入大漠即将逃出生天时不幸遭遇拦路劫匪。
匈奴领土地理类型:雪山,沙漠,草原。游牧民以其特有的生活方式跟随水草移居,同样的,沙匪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也跟随着人类的活动痕迹移动,他们并不会如中原的乱匪一样占山为王,而是骑着堪比战马的强壮马匹,遇到合适的下手对象就一路疾驰追踪,抢掠砍杀之后再疾驰而去,不好防御,无法反击。
南鹿几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油水,但他们算是被动遭遇,主动加入。
还有什么身份能比在沙漠里横行霸道的强盗更好躲避匈奴朝廷追杀的呢?
于是,南鹿几人加入了一支沙匪队伍,因为战斗力更高,南鹿成功混上队伍里的三当家。
由兵转奴再转匪,这经过真的是很曲折了。
不想做将军的强盗不是好士兵。成为三当家后,南鹿制定了接下来队伍的发展计划——避官,扩张。
避官,避免与官府产生正面冲突,在行动过程中无论是己方还是被劫掠的对象,都尽量避免造成人员的伤亡,打一枪后立刻转移位置,并随时注意隐藏行踪;
扩张,吞并其他沙匪队伍,壮大己方力量,垄断沙漠商队通行路线,收保护费的姿势可以不帅,但保护费必须进自己的兜里。
至于最开始不同意扩张的二当家,和在发展过程中因为利益问题想要过河拆桥的大当家,现在两人的坟头草估计能有一人高了。
不过一年时间,已经成为沙漠一把手的南鹿大概能凑出一支一千人的武装队伍,配马配弓战力卓绝的那种。
是时候回赵国了。
然后,赵国北方的一众匪寨黑帮就遭了殃。
“抢个商队能挣几个钱?”南鹿侧坐在高头大马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芽,继续给队伍里的汉子们洗脑:“要提前搜寻选择合适的目标,踩点寻找合适的动手地点,把握合适的动手时机,还要做好战后撤退路线预设,和官府斗智斗勇。费时!费力!又费命!但是,黑吃黑就不会有这种烦恼!”南鹿抬手一指眼前的茫茫山林,“只需要确定对方老巢的位置,一路平推过去,钱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老巢也是我们的!”
身后跟着的某匪寨前任二当家甲立刻点头:“老大说得好!老大说的都对!”
某黑帮前任大当家乙:“怪不得我之前总被官府喊打喊杀,人头悬赏都提到一千两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受教了受教了!”
南鹿勒马停在一山寨门前,大手一挥,“拆!”
一众被和谐雁过拔毛主义洗脑包包年循环教育的大汉们嗷嗷叫着杀上匪寨,缴械投降的直接绑起来,不服要反抗的敲晕再绑起来。
资质不错没干过什么坏事的山匪吸纳进队伍里,坏事做尽的山匪打断腿扔官府府衙门口,寨里剩下的钱物收集起来,屋子栅栏什么的也都拆掉,拆下来的木头整理好便宜卖给山下的农户还能赚些银子,周围的农户都可喜欢他们了。
又能剿匪又能把烧火的劈柴配送到家的好人,上哪找去?
某黑帮前任大当家把高高的一摞木头卸到山下村李婆婆家的院子里,接过李婆婆硬塞给他的两个煮鸡蛋,回到队伍里就双手捂脸猛男落泪,“我胡老大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感谢——呜呜——当初我娘老子生下我时都没有这么稀罕过我——”
“她还想给我保媒介绍她婆家的邻居家的老舅家的二姨家的小闺女——呜呜——我也是要有媳妇儿的人了——”
“我闺女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宝珠,胡宝珠,呜呜——啊哈哈哈哈——”
南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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