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这无聊的宴会结束,阿余便匆匆地回了漫液宫。
一回到漫液宫,小笠就一脸急切地用眼神询问。看到阿余微笑着点了头,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带路的小内侍刚一走,阿余就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感叹,“可惜那簪子一时半会儿还描不出来。”
小笠就用指头点了点她的头:“我的小祖宗,您就别再想这等子折腾自己的事儿啦。”
“你都叫我祖宗了,我这当祖宗的还是得说到做到啊。”阿余一本正经道,“哪怕你不戴在头上,只是压在箱底呢。”
得瑟!小笠懒得理她,一边递上热帕子,一边道,“姑娘还是多想想您的鼓上舞吧。这次是过关了,可保不准还有下次。”
“放心吧。”阿余随便擦了擦手,“舞剑贵妃娘娘这段时间怕是没时间看了,接下应该主要是帮她捶腿了。”
阿余看到小笠询问的侧头,接着解释,“嘉南都及笄了,再加上王上赏赐的宝贝。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这段时间来向嘉南提亲的应该会络绎不绝吧。贵妃娘娘应该会忙上一阵子的。”阿余分析。
小笠觉得有点道理,嘉南已经及笄了,阿余何尝不是?只是这个宫里没有人会想起阿余的亲事吧。自己都已经过17岁了,再过不了两年不知道会不会被贵妃娘娘送出宫去,那时候,阿余不就一个人了。小笠越想越替阿余难过。
“怎么?说到提亲小笠也想嫁人啦?”阿余看到小笠的表情一变再变,忍不住打趣她。
“姑娘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小笠白了她一眼,收起帕子和盆转身出去了。
果然,接下来一段时间,贵妃娘娘只是时不时的传阿余过去帮她捶腿。而且,因为捶腿时基本都是有人提亲的场合,所以,贵妃娘娘并没有太刁难她。
漫液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除了阿余和小笠就是隔天来上一次的夏侯夫人。
夏侯夫人叫什么名字阿余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有名的才女,在几个国家都极富盛名。夏侯夫人娘家姓什么都没人知道了,只是,这样的才女,当然是出生名门的。她夫家复姓夏侯,只是,也没人见过她的丈夫,只听说是个战死的参将。她没有儿女,也没有再嫁。她的学生几乎各个国家都有,但事实上她的学生并不太多,她们主要跟着她学琴、棋、书、画。因为夏侯夫人平时也爱舞剑,且这个爱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周贵妃知道后,周贵妃便觉得像阿余这样的小贱人正适合舞剑,便请她来教阿余舞剑了。她是阿余的老师,是阿余心中最敬服的人。
本来夏侯夫人并不想收她这个学生的,却架不住周贵妃三番四次在赵王耳旁吹风,于是迫于王威,她便答应来看看这个学生。并且,跟赵王说,如果资质不行,她也无能为力。原本只是走走过场,但阿余却给夏侯夫人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她第一次见阿余时,就是在漫液宫,她一个人趴在地上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大作,画得很大。她画的是一只蜗牛,画得很认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一般的小孩儿画蜗牛只会画出蜗牛的形状。可阿余却在认认真真地画蜗牛身上的每一条纹路。连有人过来了,她也没有发现。
“你画了多久了?”夏侯夫人问。
“不知道。”阿余随口答着,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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