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余正笑着。

“阿余!”嘉南的声音叫住了她,她正侧头对着身旁的赵王说:“父王,我听人说她也可以叫你父王?”

父王?阿余从来没有叫过!可是,阿余的眼睛不敢直视赵王。

“来人!”赵王发怒了,“是你吧,敢在公主面前乱嚼舌根子?”

阿余更不敢看他了,她低着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谁准你叫我父王的?拖下去打她四十板子!”赵王气得牙痒。

“父王!”嘉南撒着娇,“你让不让她叫你我不管,反正我爱怎么叫她就怎么叫她!”

“行!行!行!”赵王牵着嘉南的手走了。

阿余把牙咬得紧紧的。四十板子而已,阿余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老人看了看床上开始牙关咬得紧紧的小丫头,她已经开始不断冒汗了。老人拿起盆倒了点温水,从枕头底下拿出两块帕子,一块拧了水,给她搭在额头。另一块他拧了开始给阿余擦脖子、耳根、手心、脚心。

“真倒霉!”他一边说着,一边耐心地帮她擦着。

拿起阿余的手帮她擦手心时,大概是手上有些伤口把她碰疼了,阿余老是会不让他擦。老人皱着眉头把她的手硬拖过来小心地擦了两下,阿余就不自觉地抓着他的手叫“小笠”!

“小栗?”老人气愤了,这么大把年纪被揩油就算了,竟然还被侮辱!“你才小栗呢!”他一把丢了她的手,走了出去,“小栗?”老人把帕子往马鼻子前凑了凑,“你去给她擦吧!”

小栗便扬了扬尾巴,马头一抬对他吹了口气。这算是回应吗?老人看了看马,确实是一匹北方的马啊,小丫头连睡觉都会叫马的名字,难道从小就在鞑靼长大?可她却说自己不是大阏氏的人,那便只能是这次和亲的漫液公主带来的人了,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老人摇了摇头,算了,她是什么人关自己什么事呢?而且,这大半夜的,他跟一匹马生什么气啊!他摇着头从柴房里取了些干草,铺到了正屋的地上,看来今晚只能他来睡这干草堆了。

搬完干草他继续给阿余拧帕子。小丫头还是有些抖!老人想了想,去柴房里又取了些柴火。把火烧得旺了一些!

不一会儿,阿余的小脸又红了起来,她喃喃叫道:“水”

老人赶紧取杯子倒了杯水,把她扶起来喂给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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