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笑着反问他:“为什么不可以?”

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有种让人咬牙切齿的嚣张和无可奈何。

看的肖煜着实吃了一惊。

他一时没能藏住心绪,惊讶和难以置信都明晃晃写在了脸上,看得公主讶然不已,下意识的追问:“你怎么想的?你以为我怎么打算的?”

肖煜抿了抿唇,又小心翼翼的审视了一会儿,琢磨着公主应该没那么小气,这才讪讪开口:“我以为,公主你是在……借此机会,警告永安郡王,让他知难而退……”

他越说越小声,仿佛知道自己猜错了似的,脸上的表情迅速被尴尬所取代。

公主忽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承认?

那岂不是显得她很肤浅?

可承认吧……

她又确实没想那么多,如果肖煜再问她后面的打算,她该说些什么?

自知脑子没那么灵光,公主索性呵呵一笑转了话题:“肖煜哥哥,你用过早膳了吗?肚子饿不饿?不如我们先去摘星楼吃点东西,再去吏部如何?”

肖煜愣了下,旋即恍然。

他忍着笑意说:“怕是要来不及了吧?不如我让小厮去打包些早点,我们先去吏部?”

公主不假思索的点头应允:“也行,那听你的!”只要你不接着问。

肖煜也不多说,只掀开帘子探出头去吩咐跟车的小厮。

待两人到了吏部,草草用过早膳便各自忙碌起来。

公主在淮南王面前故意说得那些气人的话并非虚假,年关底下,六部之中最忙碌的便要数吏部衙门了。

京官、外官的升迁、调任、留任或是贬谪,都要吏部来考评核对,这些事情平日里也做不了,都得堆到年下来一并核算。

吏部尚书曹致轩看着和善,实则比工部尚书陈廷瑞还要奸猾,对于公主来吏部观政一事,他并不表示任何的意见,甚至拍马屁似的把公主捧得高高的,政务也丝毫不避嫌,该交的、能交的,全都让底下的人拿给公主过目。

甚至连年底岁考这种大事,也无所保留。

但偏偏,他人却不见了。

自打昨日交代完差事,曹尚书带着折子进了宫后,就再没回过吏部。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公主都没见过他的人影。

偌大一个吏部尚书的书房里,就只有她和肖煜两人,衙门里从侍郎往下,所有人但凡有任何需要批复的公文,也都一并送到了公主的书案上来,俨然一副她是吏部尚书的架势!

几日下来,公主终于咂摸出不对劲来了。

她丢下公文就要出去找人问话,被肖煜强行按下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公主没好气的问,脸上是压不住的怒色。

肖煜柔声劝道:“那我问你,你现在冲出去,找到人了该怎么问,又打算问些什么?”

公主凝眉,怒道:“我就问问他曹致轩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躲着我?”

肖煜:“可是,年关底下,本来就忙,曹尚书身为一部之长,比旁人更忙碌些,又有什么不对呢?”

公主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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