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脸上一热,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沈肃的背影。

沈肃毫无察觉,指着铁牢之中的那团黑影说道:“公主请看,此人便是前几日在山道上逃走的死士。属下费劲周折才将此人抓获,只为将功折罪,不知公主可否满意?”

公主对此不予置评,她沉着脸越过沈肃,走到铁牢前方就近打量那所谓的“死士”,对方手脚皆被缚住,儿臂粗的铁链牢牢地将他四肢分别捆绑在铁柱上,整个人呈紧绷的大字型。

一颗黝黑的头颅搭在肩膀上,看起来仿佛半点生息也无。

公主拧着眉回头问沈肃:“还活着?”

沈肃点点头,转身走到不远处的石桌那里取了一壶水来,回到铁牢前用力泼出去。

铁牢里的死士猛的一惊,浑身哆嗦着醒过来,然后用力的挣扎起来,龇牙咧嘴的嚎叫着:“啊啊啊啊”

低沉沙哑的嗓音根本不成调。

公主不由得诧异:“他怎么说不出话来?”

沈肃含着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种死士一贯都要遵循一个守则,那就是一旦落入敌手,必须想办法自尽,否则就会留下隐患。”

“属下探查了一番,他口中齿缝间留有毒药,为了不让他咬破毒药只能卸了他的下巴,顺便把舌头也割了,免得他咬舌自尽。”

这样的酷刑,在他嘴里说出来,竟是这样云淡风轻,饶是公主经历了上辈子,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公主愣了好一会儿,才把心底里那毛骨悚然的感觉压下去:“那现在怎么审?他都不能说话了,还能指望他交代幕后指使?”

沈肃淡定回道:“公主,死士们身上,能说话的可不止一张嘴。”

公主挑眉。

沈肃冲她眨了下眼,才道:“据属下所知,豢养死士的人,都会在死士身上刻下记号,公主若是想知道这是谁家的死士,只需把他扒光,便能一目了然。”

他话音未落,公主已然瞪大了眼睛,瞳孔狠狠的震了一震。

她?

扒光?

公主用力的瞪向沈肃,后者噙着笑,仿佛预料之中的开口:“这种粗活,自然是属下代劳,怎么能脏了公主您的纤纤玉手呢?”

公主:“……”

她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

甚至,她隐约感觉,今天这场所谓的“亲自审问”,也是沈肃故意骗她来的……

虽然并不能确定,但上辈子这种套路经历的不少,公主隐约觉得熟悉,于是心中越发的憎恶沈肃。

若不是碍着眼前的死士……理智强压下冲动,公主冷哼了一声往后退去。

沈素见状,竟笑的越发明朗,公主几乎能听到他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来,像是那种控制不住的欢愉……

这令她分外的窝火。

却又发作不得。

退到足够远了,公主才停下来,后背靠着冰凉的石壁,刺激着她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慢慢的平静下来。

与其生这种无所谓的闲气,不如好生看看,沈素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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