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公子却是一脸无奈。
都说女子面浅,只怕是诳人的吧!
至少,那姓姜的小姑娘,面皮肯定厚到堪比城墙。
刚刚都那样不留情面了,她竟然也不臊,还一直在身后死乞白赖地跟着。
我走她走,我停她停。
责问一声吧,她又说什么:“大路朝天,又不是为你一人修的,咱各走各的,只刚好同路罢了。”
好生有理,竟无从反驳。
姜利之一路不近不远地跟着,见那公子好生不自在,便知是个不晓风月、妄活了二十来年的奇妙男子,遂动起了资深宅女的活络心思。
路边一个糖画摊子。
那摊主捻着糖勺、牵着糖丝,一通行云流水、游龙走凤的操作过后,一只只栩栩如生、可爱非常的小猪、小兔、小牛犊子便成了,惹得一众孩童和那小侍卫驻足围观。
公子瞧着有趣,也点了只凤凰图案的糖画,拿在手上。
“摊主真是好手艺,只是我想要的,摊主未必会!”姜利之假意在摊主展示的大型糖画图样中,挑来挑去,犹豫不决。
摊主一听,好家伙,自己一手绝学,竟有人胆敢叫板。
“姑娘想要什么图样的?不是洒家吹牛,只要姑娘说得出,就没有洒家做不出的!”
公子侧身而立,投来目光,也是好奇这小姑娘究竟想要什么。
姜利之余光扫到对方,知其正在关注自己,甚是满意,便不急不缓道来:
“摊主,你看啊,你这里的图样,什么飞禽走兽、苍龙鸾凤、绝色仙子,虽然都极妙,却没有我们女子所爱呢!”
摊主大惊,怪不得自己只能做些小孩儿生意,急忙问道:“不知姑娘们所爱,何物?”
姜利之浅浅一笑,向摊主递了个眼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摊主也是个妙人,瞬间了然。
只见他着了糖勺、牵了糖丝,又是一通游龙走凤的操作,不假多时,一面精美绝伦的糖画便成了。
那糖画,却是名翩翩公子的模样。
再一细瞧,那模样,正是照着眼前这位公子画的。
见自己成了别人手中糖画,公子红了脸,转身即走。
姜利之喜不自胜,抓了把银钱赏了那摊主,便又急急跟了上去。
公子回头,一脸无奈,“拜托姑娘,就不要再跟来了,好不好?”
姜利之见公子终于搭理自己了,哪里舍得如此好机会。
“不好,不好!”紧跟着便是一通缠人的歪理邪说,哪里注意到自己身后,一匹脱缰的惊马正朝自己狂奔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姜利之只觉自己小腰被人一揽,身子一转,便入了公子怀中。
再转眼瞧来,一匹枣红马,已被公子的术法定住,那前蹄犹自悬在半空,如若落下,必将狠狠落在刚刚姜利之的头上。
姜利之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公子瞧见姜利之如此近距离地、紧紧盯着自己,心里发慌,一时失神。
待到小侍卫赶来,处理完与马主人的一干事务,才道:“公子,你还不放人家姑娘下来?”
公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搂着姜利之的手,转身施了个缩地成寸的小法术,
蹓了!
蹓了!
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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