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果然传回来得很快,但却不是太子料想的好消息。
原来今日一早,姜陵便派了家臣去调查魏氏圈地一事。
虽然他是太子,手中可调用的力量众多,但毕竟是暗中查访,在未有确凿罪证浮现之前,不论詹事府还是北镇抚司的人马都不宜枉动,所以最终还是交给最贴心、最放心的家臣去做。
而朱管家见着殿下近些时日,为这田庆一案颇多忧心,便自告奋勇、当先揽下此等重任。
魏氏圈占之地既广,自然不可广撒网。朱管家一思忖,自然要以新近圈占之地为重点,毕竟刚刚圈占,各种力量正在相互试探和斗争之中于是亲自带了十几人马,化着商人去了龙泉村。
果然,这出事的正是朱管家一行。
朱管家一行刚落脚龙泉村,便见一小小村庄,却是土围高筑,嫣然军事要塞模样,心下好奇便要寻个人家来问。哪里知道村民们一听到有人打探土围之事,纷纷避走。不多时,不知从哪钻出一队壮丁,提棍弄枪地上来就是一场械斗。
要知道朱管家一行,虽是家臣,但毕竟是太子府护卫出身,哪里会虚几个乡野村夫
然而打架结果却是,朱管家一行完败!
朱管家负了伤,又不好意思来面见太子,只在别村将养并等待太子支援,毕竟还有三四个兄弟,竟然被对方堂而皇之地捉了去
“大胆!何方反贼,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猖狂!”听完禀报,太子气得立马便往外走。
“殿下,不才乞请同行。”王力上人要同行,姜陵当然求之不得。
姜利之也是好奇,是谁在天子脚下,竟敢擅修土围、肆意械斗?
好家伙,自己的私人武装也都养在千里之外呢?这武装却养在了姜敖眼皮子底下!是谁给他的如此胆量?愚蠢还是通天的权势?
二人纵马出城,一支三十余人的护卫队伍便跟将上来,半路又接上包得跟粽子似的朱管家,浩浩荡荡杀向龙泉村。
村里早有眼线,将这一路人马动向报了村正。此时便有自称村正的人,携了十余壮丁,路边跪了一长串。
“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太子姜陵驭马而立,瞧见这山羊胡子的村正,小眼睛里透着的全是狡黠,心中有气:
“罪!尔等确实有罪!天子脚下,竟敢私筑土围,豢养壮丁,还打伤太子府护卫,怎么,想造反?”
村正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不住磕头求饶:“不敢不敢,太子殿下!误会呀!纯属误会呀!”村正又斜眼瞟了一眼粽子似的朱管家,“适才真不知他们是殿下您的人啊!”
要早知道是太子殿下的人,那哪儿能当面干起来呀,只能来阴的不留活口的那种!
“本王的人不能打,其它人便能随意欺凌了么?你这小小的龙泉村,法外之地吗?”姜陵盛怒!
“确实是小人约下不严,才误伤殿下护卫。太子若要治罪,请治我一人之罪,与村里其余人等无干!”村正见着求软告饶无效,反倒硬气起来。
姜利之驭马立在姜陵身后,本就觉这龙泉村前倨而后恭,颇为蹊跷。又见眼前土围高耸,请罪的村正各种狡辩,不由眉头一皱
这、这分明是拦路吧!
是不愿他们看到土围后景象?
还有被捉去的四名护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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