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骄阳。
驻守在安丘城门的两个黄狗子伪军,眼尖的发现了两个朝着城门急速奔跑的身影,观那个身影,看那个绸布大褂及腰间别着的驳壳枪。
一准是黑狗子。
黄狗子伪军对侦缉队狗汉奸的藐称。
就跟侦缉队那些黑狗子管伪军叫做黄狗子一样,都是独属于他们的藐称。
来的人。
可不是一般人。
领头的赫然是驴驹桥侦缉队队长贾贵,他屁股后面跟着的人是侦缉队的老九,两个人火烧火燎的朝着安丘跑来,还真是有这个要命的差事要忙。
十几分钟前。
驴驹桥最高指挥官野尻正川接到了安丘城最高指挥官的电话,务必让贾贵和老九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安丘城。
耽误了时间,亦或者不能按时出现,枪毙的下场。
看贾贵不顺眼的野尻正川,一没有给贾贵安排汽车,二没有给贾贵安排摩托车,三没有给贾贵准备自行车,四连马拉车都没有给贾贵准备。
在夏翻译和黄金标两个人的好心规划下,野尻正川就给贾贵准备了十一路,让贾贵和老九傻呆呆的跑到安丘城。
这不是闹腾嘛。
得罪不起。
两个人只能这么搞。
出于为自己小命的考虑,贾贵和老九真是豁出了性命,使出了这个吃奶的劲头,手脚并用的朝着安丘跑来。
“队长,眼瞅着就要到了安丘城了,咱们歇歇脚,喘口气行不行?”气喘吁吁的老九,瞅了瞅天上的太阳。
三伏天,又是大中午,让他们连跑二十多里的地。
这不是要他们命嘛。
“歇什么歇?你没听野尻正川那个瘸驴说嘛,让咱们在二十分钟之内,无论如何也得赶到安丘去见那个新来的大官太君,迟了的下场,不是枪毙,就是活埋。”旁人是背后骂朝廷,贾贵是背后骂野尻正川。
“队长,你说咱们都是给太君干事情的人,都被老百姓骂做狗汉奸,野尻正川那个老不死的为什么看咱们不顺眼?”
“还能因为什么?就因为咱们是黑腾太君的人,再加上夏翻译和黄金标捣乱,咱们可不得没有好果子吃嘛。”
“队长,我听说黑腾太君前段时间被关在了疯人院。”
“怎么又关在疯人院了?”贾贵泛着疑惑,“我可是听说黑腾太君被关在监狱,说要枪毙的。”
“谁知道那,或许黑腾太君真疯了吧。”
“他疯不疯跟咱们没有关系”贾贵手一挥,道:“进城。”
“站住?干什么的?”两个原本无精打采的黄狗子,见到贾贵和老九欲进入安丘,其中一个黄狗子当时就把步枪给端了起来,声色俱厉的发问道。
故意的。
绝对故意的。
事实上。
黄狗子伪军还真是故意的。
“良民证拿出来?”
“这话听着这么耳熟啊?”
“因为咱们经常说这句话。”
“昂。”贾贵昂了一声,“合着他们在学咱们说话。”
“别废话,良民证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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