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不羡问。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一国之君惧内躲在床底,这事传出去皇上颜面何存?有损皇帝颜面的事,皇家岂能让它传出。所以他们真要揭穿了皇上躲在床底,并将皇上从床底请出来了,就算皇上放过了他们,太后固然也不会留他们活口。且他们皆为皇后的人,皇上不正好有借口除掉这些人么。”

“那为何寒池后又只身闯了长生殿?”不羡再问。

“他只要有一炷香时间未归,皇后就赶到了。到时无论他看没看到皇上,都自有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辞。”

“哇好厉害”不羡和王绩齐齐拍手称赞。

琮渔哂笑:“能在皇后手底下做事,还是凤鸾宫的内侍总管,能不厉害吗?”

不羡和王绩又双双摇头,不羡道:“我俩不是说他厉害,是说你厉害。可谓七窍玲珑,神机妙算啊。”

夸完琮渔,不羡眼睛滴溜一转:“琮渔,我再问你个事,为何你与王绩寒池与沧浪都是内侍,但不太一样呢?”

琮渔咳咳两声:“要进皇后宫里的人个个都是翘楚,我等自然比不得。”

不羡摇了摇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今天细细看了一下,那寒池与沧浪都有这个你说他俩会不会也是皇后的”不羡用手指了指嗓子,意思是他俩都有喉结。

琮渔会意:“这要看他们入宫时的年岁,准确来说是净身年岁,我与王绩都是年幼进宫,自然没有。如若过了弱冠之年,太监的体貌形态自是与正常男子无异。”琮渔无奈的叹了口气“公主就是来问这个的?”

王绩又忙将白天盯梢盯到的情报都与琮渔说了,琮渔翻身跳下床:“公主,这是有情况了啊,这窝铺要有大事了呀,咱们快去那里看看。公主请屋外稍候奴才片刻,奴才须得更衣。”

不羡道:“你穿衣服就穿衣服,为啥我要出去等。”

琮渔僵直站立着,面有尴尬之色。

王绩弯腰凑到不羡耳边说了两句,不羡这才知,这更衣又是上厕所的委婉说法。

“行行行,你更衣吧,我出去,我出去。”出了下人房,不羡想着正好回殿内喝盏茶,吃两口点心。顺道还将名册塞在了妆奁最底层抽屉里。

正吃着喝着,一个宫女过来传话,说太后遣了人过来接不羡公主去寿禧宫用晚膳。

不羡说:“你跟太后宫里来的人说,晚膳我就不去了,今日课业稍多,我又提前出了学堂,得挑灯夜读,等明日太学下学后,我再去寿禧宫给皇祖母请安,再一同用膳。”

等宫女领命出去回话了,不羡又将花雾叫到殿内说:“你同母妃说,今日我要去寿禧宫用晚膳。”

花雾问:“公主可歇在寿禧宫里?”

不羡又说:“这也说不好诶,看皇祖母留不留我了。所以让母妃早早歇息了就是,不用等我的。”

如此只是利用太后与容贵妃的信息不对称,让太后以为不羡在涟漪宫内,而容贵妃则以为不羡自行去的寿禧宫。那不羡今夜是守在窝铺或落晖宫都无人干扰了。

一切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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