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公主看上去哭的伤心欲绝,万分委屈,心里头其实跟明镜似的,她知道陈霄不喜欢她,那又怎样,她是公主,她想要的就必须属于她,她是皇上的掌中宝,是天下最最尊贵的公主,其他女子,能有她尊贵吗?她一直觉得,她看得上陈霄,是陈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公公好声好气安慰公主,叫她莫伤心,转头对陈霄摆着脸道:“陈少卿,你的意思是公主入不了你的眼吗?你是在羞辱公主,羞辱皇家吗?”

“安公公,犬子不是这个意思。”陈云龙忙上前赔礼,如果安公公将这话说给皇上听,皇上定抄了整个陈家。陈云龙看陈霄跪在地上不肯松口,狠下心扇了他一巴掌,陈静吓了一跳,红玉公主也跟着心疼,安公公不屑翻了个白眼,这苦肉计,他见多了。

陈云龙怒道:“皇上赐婚,是你的福气,接旨。”

陈霄跪在地上,红着眼看着那道圣旨,脑中浮现静慈的容颜,他做不到,如果接了,他跟静慈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皇上厚爱,微臣受之有愧,故,恳请公主另择良偶,恳请皇上,收回成命。”陈霄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字说着,语毕,重重叩首,声音之响,震人之心。

陈静咬着唇,脚上前一步,想阻止哥哥磕头的行为,想到他此举的目的,陈静缩回脚,双眼含泪别过头,不看哥哥已磕出血的额头。

红玉心疼极了,但想到他是为了拒婚才这么不要命,她心里头怨,同时,她将怨气记到那个让陈霄心仪的女子身上,是那个女人抢走了陈霄的心,她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安公公毫不动容,尖着嗓子道:“陈少卿,你哪怕今天磕死了,这道圣旨,也是铁真真的事实,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想法不重要,陈大人和陈夫人认了这门婚事便好。”安公公将圣旨双手递给陈云龙,问道:“陈大人,这道圣旨,您接是不是接,公主这媳妇儿,您认是不认?”

陈云龙忙跪下,伸手接过圣旨,“微臣,谢主隆恩。”

陈霄看着陈云龙接圣旨,立马起身扑过来想阻止,陈云龙转身一巴掌扇过去,陈霄被打倒在地,陈霄绝望看着陈云龙手中的圣旨,嘶吼着,“爹,我有想娶的人。”

红玉公主的眼神变得阴狠,宽袖中的手紧紧握拳,修长的指甲陷入掌心,那个女人有什么魅力,值得他这么不要命。安公公傲娇白了他们一眼,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直接离开,红玉公主道了声:“霄哥哥,明日我再来寻你。”随着安公公一起离开。

红玉公主上了马车,安公公跟在马车一侧走着,马车悠悠行驶,速度不快,红玉掀起车窗帘子,对安公公道:“本公主想知道是哪个狐狸精勾了他的魂。”

安公公恭敬低着头,道:“回公主的话,在公主请求皇上赐婚之后,皇上就已经命微臣彻查有关陈少卿所有的事情。”

安公公继续道:“那个女子是莲溪庵的尼姑。名为静慈。”

“尼姑?”红玉公主的声音高了个调,满眼不敢置信,陈霄居然看了个尼姑,她堂堂一国尊贵的公主输给了一个尼姑!

“那尼姑有些能耐,沈炎曾为了她抗旨被罚了一百个板子。”

红玉这算明白沈炎让她赶紧让皇上赐婚陈霄的原因了,原来是为了抢女人。

“明日,本公主去会会这个尼姑。”

身为当事人的静慈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这时正跟沈炎在一游船的甲板上站着。她穿着白色的纱衣,瀑布般的长发垂腰,湖面上的风轻柔吹拂,撩拨她鬓角的几缕发丝扫过她的脸颊,阳光下,她似笼了层白色的光芒,嫩红的双唇如刚绽放的桃花瓣。沈炎站在她的身旁,心像被羽毛轻轻扫过,痒痒的,他想拥她入怀,一亲芳泽。

静慈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如果按照他们的对话,那就是有个公主想让陈霄做驸马,静慈的心很乱,根本没注意到沈炎如狼似虎的眼神。

周景瑜站在后面,看到自家大人那副恨不得扑上去吃了静慈的模样,心里干着急,真希望大人不是想想而已。沈炎察觉到周景瑜异常兴奋的情绪,忽然觉得他有些多余,对周景瑜使了个眼神,周景瑜识相离开。

沈炎开口打破沉默,“红玉公主自幼青睐陈霄,陈霄做驸马,是迟早的事情。”

静慈眼神渐渐暗淡,失神看着湖面,心像一块石头一样沉入湖底,“你告诉我做什么?”

“陈霄,不是你的良人。”沈炎在心里补了句:我才是。

“沈大人误会了,我对陈大人,没有那种心思。”

沈炎道:“你未真正出家,你可以有那种心思,但,看准人了。”如果没看准人,他不介意一个个清除障碍,直到她看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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