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丛不到六点就醒了,在被子里躺了十分钟,发现确实没有睡意,这才翻身坐起。
糖宝睡在他枕边,打着细细的小呼噜,听到他起床的动静,也只是抖了抖耳朵。
外面天还没亮,栗丛踩着拖鞋走进花园,晨间略带清冷的空气吸进肺里,仿佛瞬间涤清了他积郁一晚的负面情绪。
看时间还早,栗丛走进厨房,拿出中筋面粉,打算做一个手擀面。
手擀面的面水比大概在十比四左右,成形的面团偏硬,栗丛甩了甩揉得发酸的手腕,趁着饧面的功夫,他把在花园里跑来跑去的红A叫回来,系好牵引绳,走出家门。
六点半,街上的人还不算多。
栗丛根据业主群里的提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抵达了一处老住宅区。虽然只隔着几条马路,直线距离上还没超过两公里,但和幽静宜人的高档小区相比,这里的生活气息就显得浓郁许多。
穿过林立的早餐摊子,栗丛走进两栋居民楼之间,里面本来是一片供住户运动玩耍的小公园,后来老城区改造,周围私人承包的菜市场统一拆除,这里就成为了流动摊贩和菜农的临时聚集点。
成年德牧体型太大,进不了超市,这种开放型的市场要好一点,虽然也有不少人因为害怕远远绕开,但有牵引绳在,好歹不会引起什么大的骚乱。
红A应该是专门训过,随行学得很好,让坐就坐,让走就走,乖的不得了。
早市上的东西很新鲜,价格也比超市里便宜不少,栗丛买了几样菜,挑肉的时候还特地称了根骨头,准备给红A炖个汤喝。
清点好东西,栗丛离开小公园,刚走到街边,就感觉手里的牵引绳骤然绷直,一下几乎没能拽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红A蹲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嘴角的口水隐约有开始拉丝的趋势。
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卖烤红薯的摊位。
老式铁皮炉旁边零散围着几名穿校服的学生,老板弯下腰,用铁钳夹出几个烤好的红薯放到炉边,甜蜜的香味瞬间弥漫了小半条街。
栗丛拍了拍狗脑袋,朝烤红薯摊走去。
“老板,给我称一、称两个烤红薯,分开装。”他拉下口罩,随手指了两个比较小的。
刚出炉的红薯很烫,熨得栗丛冰凉的手指尖都微微发红。他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花坛,便走过去坐下,然后垂着眼睛,耐心地隔着塑料袋一点点剥开焦黑的外皮,里面的薯肉呈现出温暖的橘红色,裂口处还流淌着糖汁。
撕掉外层烤的焦黄的部分,栗丛把红薯掰小一小块吹凉,然后才伸手喂给红A。
成年德牧吧唧吧唧吃得很香,舔得他手指缝里都是湿漉漉的,又喂了一小块,栗丛用力搓了两下它背上的毛毛:“再看也没了。这东西吃多了你该胀气不舒服了。”
三两口解决掉剩下的烤红薯,栗丛拿起脚边的东西,看了一眼旁边几个从烤红薯摊一直跟到小花坛的高中女生,好心地提醒道:“你们快迟到了。”
几个女生顿时脸色通红,其中一个短发及肩,头戴嫩黄发箍的胆子要大一些,被后面伸出的几只手推搡着往前走:“小哥哥,能不能扫一下微信加个联系方式啊?你是大学生吗?我们马上也要高考了,填志愿的时候可以问一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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