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雨宫怎么也不肯好好听我讲话呢明明就理念而言,我们会比较合得来。”
费奥多尔故作遗憾地感慨两句,亲昵地偏头和身边的少年贴贴不忘抬起手来抚摸后者的黑发,有意无意地让隐藏其下的绷带展露得更多些。
“只好用了小小的手段。”他随之感叹“太可惜了。”
“性格也好能力也好,各个方面都无可挑剔,就连被多疑的首领您彻底抛弃的时候也不肯低头请求我给予救赎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在想,真是、相当耀眼的宝物啊。”
“只是因为先来后到的关系,就被太宰治一个人彻底独占,命运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真情实感的伤怀之后他的话锋蓦地一转,配合脸上的笑容,让听者几欲呕出血来。
“幸好现在已经彻底属于我了。”
浓烈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恶意宛若飓风一般,在最后一个音节消弭的同时,在巷子中彻底炸裂开来。
泉镜花牵着中岛敦的衣角瑟瑟发抖,被波及的普希金已经满身满脸都是冷汗强忍着没有拔腿就跑的唯一原因只是怕被当成出头鸟。
不愧是黑手党的bss这股气势未免太过可怕了吧!
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若是自身意志不够坚定绝对会被那股暴烈的怒气整个淹没。
自己这边的上司也真是够不靠谱的,耍手段就耍手段为什么要这么堂而皇之地跑到正主面前炫耀?已经把对方彻底激怒了啊!
难道是自知在劫难逃的最后的口嗨?
他失魂落魄地想希望今天能留个全尸。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神定气闲的费奥多尔若是将其中所蕴含的情感化为实质,早已将这个人杀死了千万遍。
平日里缺乏干劲、百般寻死的不靠谱模样早已消失不见。
青年额角青筋若隐若现,表情阴沉到几乎能拧出水来,而眼中却跳动着灼灼的暗色的火,光是扫上一眼就会有被烫到的错觉。
彻底展露出横滨夜晚的统治者独有的压迫感,他向着费奥多尔走去,嘴角挂着扭曲的冷笑。
“主动摊盘估计是你这一生中做的唯一一件有价值的事了吧,老鼠。”
与平时的轻快语调不同,太宰治的吐字缓慢清晰,像是咬着牙迸出来的,“考虑到这个要素,我会尽量让你死得非常痛苦。你就在匹配你这种人渣的地狱里,好好向你的神忏悔去吧。”
终于接受到了开战的信号,一旁怒气槽早已蓄满的中原中也缓缓吐气,用牙齿咬住手套的前端,把惯常戴着的黑色手套取了下来。
这也意味着,处于横滨武力值天花板的重力使已经彻底打算动真格的了。
泉镜花唤出了人形异能力夜叉白雪,将手机贴在耳边准备下令进攻,站在原地抿唇不言的中岛敦双拳紧紧握着,此刻打起精神来,再次化为低吼着的白虎。
普希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巨兽不耐扫尾时犁出的沟壑看去,脚尖已经悄然变动了方向。
“那什么,我的异能力是延时发动的类型,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之前的事情我没有参与也不知情,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
不敢去看费奥多尔的表情,他果断转身,拔足狂奔。
泉镜花左看右看,发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全部贯注在雨宫前辈跟很能拉仇恨的俄罗斯人身上,自认这边少了个自己也不影响,于是带着夜叉飞快地追了上去。
“不逃跑吗?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摆出一副强撑着的平静样子,不表演一出抱头鼠窜的狼狈戏码给我看吗?”
面对太宰治带着森森寒气的话语、以及已经加速朝这边冲过来的中原中也,费奥多尔只是轻笑着抬起了手。
“逃不掉的吧。”
“错估了你对雨宫的重视程度,落得现在这种局面毫无胜算是当然的,不过,也未必就是死局啊。”
橘发的青年瞳孔骤缩,猛地刹住了脚步。
只余数米距离便可接近,一旦伸手触碰便可奠定战局,然而此时此刻,再微小的步伐都无法迈出。
费奥多尔手中的枪保险已经打开,正稳稳地抵在雨宫翠的后脑上。
再明显不过的威胁意味。
而被身边同伴突然反戈一击的少年依旧是满不在乎的姿态,甚至还配合地举起双手,语气夸张地感叹了一声。
“啊,变成人质了!”
太宰治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转为低吼,眼角不断跳动,几欲活生生地把对面的卑劣老鼠撕成碎片。
“费奥多尔!!!”
“叫得这么亲热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抓紧时机嘲讽了一句,既然脸皮已经彻底撕破,青年也不再刻意摆出之前温和有礼的姿态,笑意褪去之后,葡萄酒红的眸子里恶意粘稠浓厚,像是经年的沼泽地一样缓缓翻滚着。
“太宰君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吧?毕竟之前用了那么多贬义词汇呢。”
他偏偏头,枪口往前送了送,“并不是在演戏。如果我觉得有必要的话,真的会开枪哦。”
巷子中陷入了漫长的寂静当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