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宰在说什么啊。
雨宫翠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托着下巴笑眯眯等待回答的太宰治刚准备斩钉截铁地否认,并让青年收起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突然就想起了港黑的小房间里,那对泛着银光的戒指。
尽管自我强调那绝不是什么意味特殊的东西、也不一定是送给自己的但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严词批判还是突然萎了最终说出的话非常有气无力。
“不要一天到晚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治君。”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闪了闪。
避重就轻。没有否认。
不想回答又不愿撒谎的时候,这是常见的解决方式。
他原本还以为雨宫会非常懵懂且无辜地反问他“表白?”并且在搞清楚状况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呢。
那样的话不仅另外一个太宰没有丝毫机会,就连自己也不会被考虑。因为少年面对的不是二选一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开窍。
但是现在这种反应
他注视着微微抿着嘴唇、明显有些出神的雨宫翠,猜测着当时的场景究竟是那个自己隐晦的示爱遭到了拒绝还是一不小心露出了足以被发现的马脚,不由自主地幸灾乐祸起来。
哈哈哈哈。
另一个我感谢你用好感度降低的代价让雨宫发现了还有“朋友”之外的选择。
果然快乐都是对比出来的就算明白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的机会,太宰治的心情还是稍微舒畅了一些。
他问面前的少年:“打算什么时候走?”
“三五天之后吧我也不太确定。”雨宫翠从病床上起身把脚踩进床边的鞋子里,“还是要出门一趟等回来以后,可以多陪治君一会儿。”
太宰治唔了一声,低声地嘟囔着。
“说着不会回去这不还是有想要告别的人吗。”
他站起身来,陪同脸上笑容略显歉疚的少年离开了病房。
推开的门之后意外发现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空是压抑的浅灰色淹没在云层后的阳光显得十分暗淡。明明在刚刚离开的a世界今天是个难得的晴朗好天气。
雨宫翠伸手接住几滴冰凉雨丝,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
逢魔之时作为世界之间中转站的,只有搭载系统的自己能够进入。和a世界与b世界的这间酒吧彼此重合又截然不同,上次陪同自己前来的港黑首领,估计是在门扉开合之间,就眼睁睁看着自己从身边消失掉了吧。
他并不打算和这个人碰面,节外生枝是必然的事。
踌躇片刻之后,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拨打了某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上午好,敦君。”
怀抱着上次用枪指着对方的亏欠感,雨宫翠的声音放得比平常面对这个孩子时要更加温和。
“是我。要稍微聊聊吗?”
说是聊聊,其实只不过是尽量委婉地告知了自己将要离开的消息。
顺便建议中岛敦考虑下带着泉镜花跳槽到武装侦探社,那里的环境对两个人的成长更有好处
至少在a世界,小老虎和形影不离的少女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愉快样子。
雨宫翠没有回答敦关于目的地的追问,面对少年带着些微哭腔说出的“想和前辈一起去”的恳求,也只是一味安抚。
太不适应这种分别的场面,感觉快要被咬啮着心脏的细细碎碎的愧疚感淹没了。
但是,必须给出正式的告别。
正是因为在乎,所以不愿意对方在自己离开之后依旧怀抱着无止境的担忧。
又跟武装侦探社的芥川和织田等人打招呼报了平安,在得知雨宫翠即将离开横滨远行的消息之后,电话那头也在沉默之后表示理解,只是遗憾于他的决定下得太过仓促,没有当面送别的机会了。
在挂断电话之前,织田作之助突然提起了另外的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提,但总之还是告诉你一下吧。”
青年的声音显得有些苦恼,雨宫翠几乎能想象出对方纠结地挠着脸颊的样子,“港口黑手党的那位太宰治,来这边找过你说实话,他的状态不太对头。”
像是压抑过久的火山一样,处于濒临爆裂的前夕。
“虽然被芥川赶出去了,但他好像说有你的消息记得告知他。多余的事情我是懒得做啦,总之,雨宫你不想再和这个人打交道对吧?”
雨宫翠仰望着毫不停歇地落下密集雨滴的阴霾天空,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
织田作之助了然地答应下来,决定把太宰治的委托抛之脑后:“我知道了。”
“织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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