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所做的诗生动细腻,清新优美,由于其飞扬的性格,情感的炽热,一直被誉为‘小李白’。每当两人写诗作赋时,唐婉皆是一脸迷恋的仰望着他。

好景总是不长,陆母终究是发现了两人的秘密。

陆母板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里满是怒火。

陆游显然觉得自己理亏,懊恼的唤了一声:“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我就说这段时间你怎么老往外跑,原来将她藏在了这儿!”

这场面,像极了大户人家发现府中的少年公子在外豢养歌姬的场面。

可是唐婉终究与那些人不同,也或许是早就预感到了会有今天。

她一边心疼着丈夫的处境,一边渴望着能和丈夫继续相守。

唐婉连忙地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道:“母亲,您消消气,是婉儿不好,这一切都是婉儿的错。”

陆母毫不客气的将茶水泼在了唐婉的身上,喝道:“你与观儿如今再无干系,这声‘母亲’我可担不起。”

原本就长在深闺中娇滴滴的小姐,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立马两眼通红。

可是旁边的陆游却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被欺辱。

“你也别再抱着回道陆府的心思了,我已为观儿另寻了一门亲事,你就死心吧。”

此话一出犹如五雷红顶,她呆滞的看着陆游,哽咽道:“是真的吗?”

其实答案早就在她心中,只是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来,让她早已支离破碎的心,彻底的崩塌。

江小白拼命的按压着胸口,差点儿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好在金珸用法力压制了她与唐婉之间的共情。

陆游看着满脸失望的唐婉,悲从心来,实在是不忍心伤害她。“蕙仙,我陆务观此生只爱过你一人。”

两行清泪,一段情愿,终究是到了头。

“观儿,她只会耽误你的前程,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陆母这句话无疑是将这段感情推向了深渊,在陆游心中,永远是家国天下放在第一位的,他做梦想的都是有朝一日报效朝廷。

他沉默着,不肯再多说一句,毕竟相较于他的前途,唐婉终究不过是一个绊脚石罢了。

聪慧如唐婉,她何尝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深吸了一口气,牵强的笑道:“看来你我夫妻缘分终究是尽了,今日一别,往后余生愿再不要相见。”

这一句‘再不要相见’道尽了心中悲楚。

陆母见大势已成,便拉着陆游离开了别院,独留下伤心欲绝的唐婉。

江小白和金珸下了树,来到了唐婉的身边,也不做声,等待着她的抉择。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望着窗外那条小路的唐婉开口道:“施法吧。”

“你确定吗?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哦。”

说完这话的时候,江小白下意识的看了看金珸,鼻尖又浮现出当晚的尸臭味。

唐婉依旧望着那条路,头也不回的喃喃道:“他恐怕再也不会朝我走来了吧。”

原来她看的并不是路,而是曾今陆游留下的痕迹。

金珸轻声道:“那我开始施法了。”

“能再等等吗?我怕他会和上次一样回来找我。”

爱情当真是这世上最伤人的东西,原本通灵毓秀的女才人,活生生变成了深闺怨妇。

暮色渐深,她爱的人终究没有出现。

“开始吧。”声音嘶哑,透着对这个世界的淡漠和无力。

金珸依言开始施法,作为另一个主角的江小白也早已习惯了这种诡异的术法,显得格外轻松。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江小白已经成功的占据了唐婉的身体,和上次不同的是,她对唐婉失去了任何的感知。

“我怎么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刚才施法的时候,她要求我给她下了‘绝咒术’,切断了与你的联系,如今这个身体已经完全属于你了。”

“那我说话她岂不是也听不见了?”

“废话。‘绝咒术’可以让她一直沉睡,除非有特定的契机,一般不会醒过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唐府?”那晚上要不是唐婉拦着不让回去,指不定就出不了今天这事儿了。

金珸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两脚一蹬平躺了上去,倦怠道:“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这家伙不是一直喜欢睡在树上吗?今儿怎么换地方了?

江小白轻笑一声,也寻了个位置休息去了。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江小白已经完美的和唐婉的身体契合。今儿第一次会唐府,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怎么着也不能让唐婉的父母跟着伤心才是。

她兴致勃勃的替自个儿梳妆打扮着,一位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弟妹。”

江小白回过头,看着一身素衣的赵士程,笑意盈然的打着招呼道:“早上好啊,赵士程。”

显然被点名的赵公子愣了,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断断续续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我能有什么事儿?”江小白大大咧咧的笑着,一边还继续手里的工作。

看着如此反常的‘唐婉’,赵士程更加笃定她这是在强颜欢笑,可是却也不拆穿,反而是同她聊起了诗词歌赋。

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她哪里懂,但是为了不穿帮,便跟着胡乱附和着。

越是这样,赵士程便越觉得‘唐婉’伤心过度,竟然连平日里最喜爱的诗文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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