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陆游和她定情的那支发钗有七分相似的凤钗,她惊得话都有些说不顺溜了。
“我知道你喜欢那支凤钗,不管是其中缘由为何,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想让你拥有。”
这么煽情的话,恐怕是块木头都会有几分悸动吧。
可是当她余光瞥见白轻衣的脸时,她清醒了几分,带着苦涩的笑容道:
“今儿催促你来,其实另有其他事情。赵公子不妨回头看看,身后是何人!?”
赵士程一脸迷惑的转过头,看着掩面低泣的白轻衣,明显一怔,然后诧异的问道:
“白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这两人还真的认识.....
毕竟若非有其实,任何一个姑娘也不会拿自己的名节撒谎。
这时李媛的心彻底凉了,恨不得立刻就把赵士程打包扔出去,可是好在她清楚地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便只是将怨气埋在心里,隐忍不发。
“赵公子,轻衣听见你要娶唐小姐,所以来给公子贺喜。”
话没说两句,哭泣声更是一声盖过一声,听得江小白脑仁儿疼!
“赵某多谢白姑娘的心意了,不知姑娘为何而泣?”
江小白此刻都觉得赵士程是真傻还是装傻,冷哼道:“她说你是她未婚夫,今儿你来提亲,她不哭难不成还能笑?”
这话若是换了以前的唐琬肯定是说不出来的,按她那性子,顶多就是坐在旁边看戏,不参与也不搅和。
“‘未婚妻’?赵某从未与人定过亲,白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士程也被这三个字吓退了两步,连忙辩解。
我靠,这种事情还能有误会?
江小白也懒得参合,侧倚着头,准备看戏的模样。
“当公子在危难之中施救于轻衣,轻衣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如果这就是故事的全部,江小白只觉得有点俗气了,以身相许这种东西,用的次数多了,就觉得太矫情了。意思就是别人好心救了你,还要管你下半辈子呗!那救人成本也太高了些。
“当日不过是区区小事,何至于让姑娘以身相许?白姑娘如此秀外慧中,以后一定会嫁个如意郎君。”
“不是这样的,公子就是轻衣的如意郎君。而且轻衣知道公子也是喜欢青衣的。”
江小白现在恨不得把这小绿茶送进妓院去!!!
赵士程丝毫没有感觉出她的意图,只是一个劲儿的解释自己当日只是多么的顺手,多么的无心。
可是白轻衣却是铁了心的要嫁给赵士程,她低泣道:
“公子一定是见着唐姑娘在这儿,所以才不敢吐露真心,当日公子走时还给轻衣留下了信物,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公子对轻衣的心意吗?”
江小白探头过去看了看那信物,一枚白玉雕刻的青龙玉佩,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倒像是随身的饰物。
显然赵士程也是认识那块玉佩的,先是一怔,然后爽朗的一笑。
“看来白姑娘真的是误会了,这块玉佩是当日赵某不小心掉落的,并非对姑娘有所暗示,还请姑娘不必执着于此。”
这段话若是不知情理的人听了,只怕会觉得这赵士程是个顶级渣男了,可是在江小白这专业鉴婊二十年的人生中,自然知道赵士程的话是真心实意。
“赵公子,轻衣知道你如今喜欢上了唐家小姐,轻衣也知道与唐小姐乃是云泥之别,心中早已别无他求,只愿能在公子身边随侍即可。”
这一招可算是以退为进了,她故作柔弱的姿态,让人心生不忍。
最先看不下去的是李媛,她叹息道:
“白姑娘对赵公子你痴心一片,即使如此公子还是早做决断的好,免得又惹得满城风雨。”
这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拒绝了赵士程今日的提亲。
好在赵士程对唐琬乃是真心实意,爱慕已久,要不然任谁也抵挡不住这糖衣炮弹。
“白姑娘,实不相瞒,赵某倾慕唐小姐已久,如今能得偿所愿实属不易,还请姑娘另觅良人。”
这话说了便是将白轻衣的路全部堵死,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白轻衣自觉走投无路,便将主意打到了江小白的身上,她也不顾礼义廉耻,直接扑在了江小白的跟前,哀泣道:
“还请姑娘提轻衣说句话,轻衣下半辈子一定好好伺候公子和小姐。绝不会争宠夺爱。”
这倒是有意思了,幸亏是在自己家里,这要是放在外边儿,岂不是又是笑话一场?先不说赵士程和她并未成婚,即便是成了婚,她难不成还要给丈夫做主纳妾不成?
江小白对赵士程并没有什么感情,对于他纳妾一事也觉得无所谓,不过一想着再往后的漫长生活中能有这‘小绿茶’解闷,倒也觉得乐趣十足。她没心没肺的笑道:
“要不你就直接把她收了得了,别浪费了白姑娘的一番苦心,哭了这么久也不容易,你说对不。”
错愕的赵士程差点吐血三升,哪里有人怂恿自己未婚夫婿纳妾的!
赵士程以为是她生气了,故意说来气他的,心中焦急万分,不敢再对白轻衣好言相劝,直接坚决的对众人道:
“今日我赵士程便当着皇天后土发誓,此生除了唐琬一人,绝不会再娶她人。只愿与其相伴到老,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一誓言让在场的所有人不有惊叹,其中最兴奋的就属李媛了,她连连叫好道:
“只要你能真心待蕙仙,这桩婚事我今日便应下了。只望你以后别忘了今日所立下的誓言。”
此时的赵士程心花怒放,激动不已。
“多谢夫人应允,晚辈自然不会忘记。”
江小白看着唐母如此,便觉得好笑,故意问道:
“母亲难道就不用等父亲回来一同商议商议?”
李媛摆手道:“我答应了的事儿,自然做得了主。既然赵家公子敢立此誓,便表示他护你一生的决心。”
对于今日之事也算是圆满了,可是被冷落在旁的白轻衣忽然大笑起来,行似癫狂。
“哈哈哈,唐琬,你都被休了一次,居然还是如此天真。你们如果知道了他所做之事,恐怕就不会如此轻易的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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