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

“阿欠!”

“阿欠”

顾谨言坐在办公桌前,不停打喷嚏,上午刚换的一盒抽纸,很快就被他用光了。

昨天从世界之窗回来,吃完晚饭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发烧了。

而且温度还不低,滚烫的吓人。临时请了医生过来,打了一晚上吊针,到了凌晨的时候才退烧,就是鼻子很不舒服,应该是鼻炎也犯了。

不过这很正常,他早就习惯了,每次他发完高烧,鼻炎总要犯几天。

虽然发烧让他难受了一晚上,但总体来说顾谨言还是挺开心的。

毕竟他和纪繁星度过了完整且愉快的一天,虽然这种愉快是以他的“痛苦”做代价,但是能看到纪繁星发自内心的笑靥,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高兴。

感觉是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一样。

满满的成就感。

谢桥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他穿着白色衬衣,灰色马甲,同色西裤烫得笔挺,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完全没有之前轻浮的花花公子模样,脸上还带着几分不郁,一看他就是去了谢博然那里。

果然,谢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摆在顾谨言的办公桌上,推到顾谨言的面前,“你的药。”

顾谨言看了一眼玻璃瓶。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玻璃瓶,瓶盖是铝制螺纹状的,瓶身几净明亮,上面没有贴任何的药物名称,计量,和使用说明的标签,里面安安静静躺放着十几颗白色胶囊。

“这药我都吃了十几年了,该感冒还是感冒,该受伤还是受伤,真搞不懂,爷爷为什么一直要我吃。”

顾谨言拿起玻璃瓶,拧开瓶盖,取了一颗白色胶囊,放进嘴里,又喝了一口水,和药一起咽了下去。

嘴上说着不愿意,但还是按时吃了。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爷爷一直要自己吃这个药,已经十几年了,每天都要吃,有一次他忘记吃了,还被爷爷狠狠得骂了一顿,险些抄起龙头杖就要打在他身上。

要不是有谢伯伯拦着,只怕他就要被揍了。

他好几次问爷爷,这药到底用来干什么的,爷爷只是淡淡的说,这药是用来强身健体的。

可他的身体也没强健到哪里去,真奇怪。

“你就知足吧,世界顶级医生为你专门研制得药,别人想吃还没这个福分呢。”

自从顾谨言十岁那年,发了一次高烧,昏迷三天才醒,醒来就一直说胡话,顾老爷子特地从东南亚地区请回来一个叫罗伯特的亚裔名医为顾谨言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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