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凌听着悬乎乎的,不过不得不说她的这一说法竟是叫人无法反驳的,便只得放过她二人了。
陌凌走后,夜青喻带着瑢玑上了桥头,那傻姑娘还真当夜青喻说真的,没句谢谢,还抽泣着求道:“夜姐姐,我不是故意哭的,我只是只是被沅齐小公子骂哭的,我”
瑢玑越说越哽咽,夜青喻搂着她的肩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还真当你夜姐姐我闲呀!我是给你解围,放心,不带你去神祠哭。沅齐为什么骂你呢?”
其实她也有耳闻,沅齐左眼失明,脾气暴躁得很,宫里下人逮谁骂谁。
见瑢玑不愿说沅齐的不好,她才想起这傻郡主喜欢沅齐,难怪知道他脾气不好还要去挨骂。
“放心吧,我去替你探病沅齐,你就在宫外郡主府好好呆着,这宫里的人心眼多不好处,有什么情况我出去你府上跟你说。”
自得知沅齐左眼失明,夜青喻也未去瞧过,成日里忙着南迦国胜利后的锁事,连搜寻碎片都未能有时间,王城大门也没出去过。
也不知沅齐可生了她的气,听说沅齐是为了找自己才伤的眼睛。
夜青喻提着补品进了沅齐的无极殿,才进去,便听到东西碎落地上的沉响,这实木地板虽厚实,也是不太经得住隔三差五的砸的。
夜青喻一进去就故意骂道:“这殿里都什么人伺候呐!把原本脾气那么温柔的小公子都气成这样,看来是想我禀了大王把你们脑袋全摘了,像贞皇一样。”
殿内下人闻言,面惊跪地请罪。沅齐盘腿坐在矮桌前,一转头,包扎着白布的左眼正好对着她。
不知为何,他忽闪过头去了,夜青喻当是他耍脾气,坐到他对面,将补品置在了桌子上。
“这些补品呢是我去医蜀里亲自挑的最好的,我不敢说能让你的眼睛恢复明亮,但你这脸上的疤痕,我就是寻遍名医,也定让它一丁点都不留。”
沅齐这才挪过头来看她,语气颇有温和:“我谢谢你,对我还是有点良心的,看来我当时也没白去救你。”
“下回啊,有难先保护好自己,别人都不要管,疼别人身上总比疼你身上强,你可是尊贵的小公子,身上是担有重任的。”
“那不是不讲义气了。”
“你又不是混江湖的讲什么义气,你的命可比义气值钱了。”
随口一句看似认真的话,沅齐竟当真的听上心去,怔怔的看着夜青喻,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你会不会为我流泪?”
夜青喻顿愣住,没事要流泪干嘛!
转念一想,他这眼神不对劲呀,温柔、认真、期待
“会不会?”沅齐的脑袋不知何时伸近了。
夜青喻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忙不迭站起身:“不会!我又不是水坛子,干嘛要随便流泪,你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沅齐有些惆怅的垂下了头去:“连骗都不愿骗我了,父王也没时间来看我,母亲也远在端朝回不来,我竟不知我这高高在上的身份是顶什么用的,打仗也不行,总还病着,身体还不如父王呢。”
听着沅齐的一番感叹,夜青喻倒是想同情他,可他还没自己惨呢。
算了,小孩子嘛!都是需要哄几句的,谁叫他受伤偏与自己大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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