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这么定了!”庄大夫伸手过去:“把方子给我!当面拣药!”
冯氏将药方给了庄大夫,庄大夫扫了一眼处方上附子后面的“九两”两个字,又瞧了杜文浩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柜台交给伙计拣药。
药拣好之后,伙计拿过来给杜文浩他们三人过目。三人一一核对无误,果然是九两附子。另有伙计抬来了火炉、熬药的砂锅,还有炮制药材的铡刀、铜钵、灸蜜等等。
杜文浩道:“这煎药也是我不传之秘,我必须单独煎熬,不能旁观。”
冯氏厉声道:“那不行!万一你搞鬼怎么办?”
“这好办,把炉子放大堂中间,叫几个伙计拉几匹布把整个围起来,你们搜身之后我再进去煎药。再说了,等熬好了还可以检查里面的药材啊。”
庄大夫和肖大夫都一齐点头。
浮云汤和惠仁堂坐堂大夫斗医的事情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门口越来越多瞧热闹的。见杜文浩年纪轻轻的大夫,能与惠仁堂的大夫叫板,还敢自己亲自服药尝试是否有毒,来证明自己是对的,有如此胆量,不少人都出声喝彩。
白布很快拉好,在冯氏的监督下,庄大夫和肖大夫两人检查了杜文浩身上没有别的东西之后,杜文浩进入帷帐里。
不一会,里面传来咔嚓声,又过了片刻,杜文浩撩开帷帐出来,拍了拍手掌,对庄大夫拱手道:“行了!要费一点功夫。半个时辰之后我再来。”对辛九娘道:“你派个人留下看着,别让人进去!”
“是!少爷!”
杜文浩带着庞玉琴,在辛九娘的保护下扬长而去。
冯氏急声对庄大夫道:“喂!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啊,他要是跑了怎么办?”
庄大夫怒道:“人家要是想跑,何必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已经在测试这用方,你就安安静静等着,再无理取闹,我就把你们赶出去,再不管这件事!”
冯氏赶紧闭嘴,她现在全指望两位大夫替她作证,否则,这官司就没法打了,这时候可不能得罪了他们。
庄大夫和肖大夫见杜文浩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两人不由心里都犯嘀咕,难道这年轻的大夫真有办法把九两剧毒的附子弄得没毒吗?到底用的什么法子?两人想破脑袋也没结论,干脆不想了,静等结果。
很快,半个时辰到了。杜文浩带着庞玉琴、辛九娘回到惠仁堂。
再次进行检查之后,杜文浩又进入帷帐里。这一次,很快便飘出了药香。
杜文浩钻出来之后,对两位大夫拱手道:“这次要等两个时辰。到时候我再来。”
冯氏道:“你搞什么鬼!上次治我儿子,煎药也花了这么久吗?”
阿大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坐在床边道:“娘!上次也差不多要这么久的了,从早晨直到中午你来,也用了两个多时辰!”
冯氏这才没吱声了,不过眼珠转来转去不知在打什么注意。
两个时辰之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杜文浩带着庞雨琴、辛九娘再次来到惠仁堂。
一到门口,把三人吓了一跳,只见门口可谓人山人海!
原来,这两个时辰里,冯氏坐在门口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他和儿子生活的哭,添油加醋地反复叙述着事情的经过,还有双方打赌喝毒汤药的事。阿大劝了几次,她也不听,只好躲在堂里生闷气。
于是乎,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看热闹,都想看看这年轻大夫喝了那碗用了九两剧毒附子的药会不会死。这个谜简直太吊人胃口了,所以,等杜文浩他们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
这完全出乎杜文浩的意料,本想私下里解决,想不到冯氏怎么都能闹,还是招来了这么多人。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事闹得这么大,恐怕这件事完了之后,又得搬家隐居了。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杜文浩等人走进了惠仁堂。吩咐将围着的白布都撤了,露出了堂中那火炉上噗噗冒着药香的砂锅。
有店伙计拿来一个瓷碗,杜文浩将砂锅里的药倒在一个瓷碗里,放在一边凉着。
庄大夫咳嗽一声,道:“文先生,这个赌还是不要打了吧?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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