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初偷柴禾,恐怕也只是障眼法。
“不是说他都认罪了?县太爷怎么说?”何大牛咬牙切齿。
“不能呢,县太爷只当他是胡言乱语,若不是我回来亲眼见着这信,恐怕也要以为他是胡言乱语,疯魔了呢”
“若把这簪子交上去呢?”何大牛把那根失了光泽,颜色暗淡的金簪递给他。
“应该也是不行的,这张茂祥惯会装疯卖傻,一遇事便说自己想不起来,什么都不记得,这金簪一担交到衙门,必定是拿不回来的,他若抵死不认,姑老太太的嫁妆簪子便也拿不到了”
何大郎分析一番,何大牛住了嘴,这是姑老太太留着的唯一念想了“那县太爷可曾说过如何定他的偷盗罪?”
“想也是不会太重的,顶多打几个板子,本朝偷盗罪刑罚重,只是他未得逞,一般没偷到什么东西,若是家中有钱,使上一笔银子也就能放出来了,他家中没什么银钱,恐怕还得在牢里关上一两年,吃些苦头……”
“活该!”何霜降翻了个眼神儿,又看向何大牛“爹您也无需自责,横竖这张茂祥也是遭报应了”
张氏郑重其事的收好荷包,两张五十两的银票谁也没提,这是老太太的东西,哪怕她信中应允了,但谁也不愿动她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何霜降一开始瞅见那些银票,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现在只觉得是她自己想岔了。
如今家里住的房子是姑老太太的,贺家对她们好,也是承的姑老太太的情。能这么快就在村里站得住脚根,跟姑老太太也是有干系的,若是她对着人家的财产动了心思,岂不是跟那张茂祥没什么区别。
一家人聊了许久,外面烤炉里面的鸡也熟了,一家人到现在也没吃口热乎饭,本来也没心情吃东西,只是这烤鸡一端出来,肚子便不自觉的叫了几声。
何大牛到底吃不下,一个人默默回屋了,张氏去厨房,把中午的剩饭混着剩菜炒了,又扒了一块鸡腿放在碗里,端进去给何大牛了。
何霜降是馋了,不过今晚没什么心情,虽说这鸡烤得比之前都要好,色泽金黄,露出来的骨头看着焦香酥脆,有些发黑,但应该不影响口感。
酱料都是她自己调的,腌了一会儿再包上荷叶,等入味了再放到烤炉里面。
随便尝了两口,也收拾收拾回房了,想想又出来跟大哥说了一声
“大哥,我瞧着爹娘今晚也没吃多少,你明儿回城,留一些下来,等下的用荷叶包了,带给石头,他上回回来馋我做的菜,出了张茂祥那事儿,忙的也没心思做给他吃。”
何大郎点头应下“也是,他要知道咱们在家吃这么好,怕是书都不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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