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甜被盯的整颗草都不好了,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禹朝的目光把面前的草从上扫到下,又仔细看了看花盆里的土,有点儿稀松,但今天刚移植,这很正常,他又伸手去捏了捏草叶,触感和普通的草没有什么不同。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禹朝做完这一切才反应过来,难不成自己是觉得这颗草味道奇怪就能从土里跑出来变成人偷窥自己洗澡?

他揉了揉太阳穴,果然是睡眠不足想太多,现实又不是那些垃圾没逻辑的肥皂剧。哪怕这颗草是自己房间里唯一的外来物种,也不可能那么不科学。

可他就是直觉这颗草不正常,今天上午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就让他莫名有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

明明是一颗普通的草,为什么味道会这么香?让他甚至想要摘下一片叶子尝一尝。

禹朝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掰下一片草叶,在鼻尖嗅了嗅。结果明明之前还无比诱人的味道突然就变平常了,只有淡淡的青草香和隐隐的涩味。

他丢掉草叶目光再次落在草上,蹙眉,真奇怪。

禹朝不知道,他刚才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儿把叶甜吓掉叶子了,怎么回事?这个人类为什么突然要掰她?还好像想吃她?

怪不得大妖不让她下山,说下山的小妖会被人类吃掉!

他说的真对!自己站在爱护花草的牌子旁边都会被挖,好好地待花盆里都会被掰,还好这个人掰错了,掰掉的是小草们送给她的草叶!

叶甜觉得喝水的事可以暂时放一边了,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在这个人没有把自己吃掉之前逃跑!

禹朝不知道自己给眼前的小草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他的思绪已经跑偏到了另一个方向,圈子里不乏瘾君子,他们有各种奇古怪的尝试和嗜好,一些植物或者针对一些人确实有一些致幻作用。

是有人想要暗算自己?可今天的戏是临时现加的,地点是他选的,也只有他觉得这颗草与众不同,就连土都是在他眼皮底下挖出来的,应该真的是巧合。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地用手机给叶甜又拍了张照,发给了纪路,让他找人确认一下是什么品种。

发完之后,就连禹朝自己都觉得今天有点儿神经质。

真奇怪,他用手指卷着被他扯下来的草叶目不转睛地盯着叶甜瞧。

明知道古怪,可闻着这股甜香味,他眼皮又开始打架,失眠的不适感消失了,侧躺在沙发上,他竟然有想要抱着这盆草睡觉的冲动。

既然想,那就抱着好了,难得有执念,想要和其他东西同眠的禹朝在睡着之前真的迷迷糊糊地把花盆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就连平时的洁癖都被丢到了脑后,伸手抓住了盆里的草。

睡梦里,他觉得自己就像睡在云端,就连土壤触感都变得柔软了。

叶甜快被气哭了,她真没想到,人类睡觉还会抱着花盆,还抓着她的本体!

这让没学过几个法术的她就像蛇被捏住了七寸,想跑都跑不了了。

生气,想哭,人类怎么可以这么坏,睡觉还抓着草的腰!

尝试了几次,每次她一动,人类就捏得更紧一点儿,虽然她不至于被捏折,可人类的手热得发烫,动弹不得的感觉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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