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将太宰治挂到窗外淋雨后天海纯也没待在卧室被他烦,而是直接走出了卧室。

天海纯也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后一口气喝下了不少,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虽然说太宰治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特别清楚但是突然被太宰治来了那么一下,他还是很生气。

天海纯也有一点洁癖除了不能容忍脏污之外最讨厌的是和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这是天海纯也十二岁时那场变故给他留下来的阴影当年那些场景他只要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恶心因为那些他曾亲眼目睹过的丑恶差点就发生在他身上。

模样精致的少年少女,残破麻木的神情凄厉的哀嚎痛哭,还有那无比丑陋狰狞的大笑

当年的天海纯也极力抗拒着和那些孩子沦为同样的下场所以他竭尽所能的去反抗了,可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他拼尽全力夺来的刀没能伤到对方要害,反而因为血与痛的刺激令对方暴怒险些被对方活活掐死但也正因他濒死也不肯放弃的求生执念唤来了希望降临

太宰治当然不是当年那些人,但他方才的动作却让天海纯也瞬间产生了当年看到那些场景的反胃作呕之感他之后的那句话也直接引爆了天海纯也反射性绷紧的神经,让天海纯也勃然大怒。

若是按照常理来说太宰治随便口花花几句也不会令天海纯也那么生气,但谁要他非得作死不可?

况且,太宰治那看似不小心的动作和话语,是不是真的不小心都模棱两可。

想到今晚太宰治摸进他卧室的举动天海纯也一时半刻是不打算轻饶太宰治了,等他什么时候消气了再说。

反正就算太宰治被雨淋出病来,那也是他自找的!

天海纯也在客厅沙发上将就的躺了两个小时,才起来去把太宰治放下来。

这时候骤雨早已经停了,太宰治身上被淋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头发也一绺一绺跟海带一样,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都没什么血色,又可怜又狼狈。

天海纯也跟提溜着小猫崽一样,把太宰治提溜到了卧室里的卫生间里。

太宰治一被天海纯也放下来,就坐到了地上,有气无力的说:“纯也,我知道错了,我反省,我有罪”

“你饶了我这回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天海纯也扫了他一眼,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从洗手台下方的储物柜里找出了一条新的浴巾,随手朝太宰治的方向一扔,就走出了卫生间。

“咔。”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太宰治没动弹,而是在听到卧室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腹部之前中弹的地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实际上太宰治也受过不少枪伤,他以前在港口黑手党时没少作死在枪林弹雨中横冲乱撞,只不过他运气够好,命也大,这才顺顺当当没什么后遗症的活到了现在。

只不过太宰治这两年待在武装侦探社,手边有个国木田独步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养尊处优了不少。挨了次狙击后又没安静养伤,而是忙着折腾医护人员,最后还因为急着出院伤没好利索就跑出来了。

太宰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不烫,顿时让他有点失望。

多好的一次苦肉计机会啊,身体啊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难道要逼他淋完雨再洗一次冷水澡才肯生病不可?!

太宰治略有些气急败坏的想到。

因为如果真的生病了,他就又有理由留下来不是吗?

就算天海纯也不收留他,他也能借着生病留在东京啊!

太宰治心里的算盘打得很美,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呢,关于作死糟践身体这一方面,太宰治是非常专业,无人能出其右!

于是,太宰治脱了衣服站在花洒底下,伸手打开了冷水开关。

不算冰凉的冷水直接从头顶浇了下来,太宰治不禁打了个哆嗦,还打了个喷嚏,这已经算是生病的预警信号了,但是太宰治硬捱着冲了冷水澡将近七、八分钟,才改洗热水澡。

天海纯也等了十来分钟后,估计太宰治再磨叽也差不多洗好了,才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找出了一套他全新的睡衣,敲开门给太宰治送了进去。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伸出手来的太宰治语气里包含着期待:“是纯也穿过的衣服吗?我没有嫌弃的意思”

“没穿过的。”天海纯也冷漠的打断了太宰治痴心妄想。

“哦。”

太宰治默默的将衣服拿了进去。

换好衣服的太宰治被天海纯也赶回了客房去睡觉,而天海纯也带上橡胶手套走进卫生间,收拾了一下太宰治用过的东西,最后看到角落里丢下的那堆衣物时,眼角不禁抽了抽。

堆在衬衫长裤最上面的那件白色胖次毫无疑问就是太宰治的,天海纯也只给了太宰治睡衣睡裤,那他现在不就是真空

天海纯也扶额,洗衣机和烘干机就摆在墙角,太宰治是没看见还是懒得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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