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寒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上段卓佑。

前天晚上她落荒而逃显然今天是逃不掉了。

既然跳不掉,索性就不逃。

周依寒规规矩矩地背靠在门板上,仰着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段卓佑。

距离那么近她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找不到半点瑕疵的轮廓。

他长得一副野性难驯的样子,却像是被她驯服了似的微微俯身与她视线平齐脸上染上了一丝柔和。

也就一日不见段卓佑的头发似乎经过修剪变得更短更整齐,也突显了他更加锋利的五官。

周依寒能清楚地感受到段卓佑温热的呼吸轻拂她脸颊,他漆黑的眼瞳里面印着她的身影,微不可查地扬了下眉毛,“有人欺负你了?”

周依寒意外之余又有些惊喜:“你怎么知道?”

“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段卓佑淡淡勾唇,抓住周依寒微凉的,他低着头,轻轻搓了搓她的,像是给她温暖似的。

周依寒不由想起,小时候爸爸也是这样抓着她的给她温暖的。

有一年县城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周依寒生活在靠海的地方十几年才看到那么一场大雪激动得她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她就光着抓着白雪玩耍等爸爸看到的时候就见她那双小冻得又红又肿的。

说不在意是假的,周依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这个田梨了,以至于田梨这么整她。

田梨说要安排在一个房间的时候周依寒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但却没有想到她会做得那么明目张胆。可偏偏田梨这个行为让外人看了似乎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她态度良好地请周依寒先出去全程没有给她黑脸。

房间里很暖和,和走廊上的温度完全没办法比。

一进来周依寒就感觉到了温暖,可眼下,她的心里似乎也变得更加温暖了一些。

不多时,段卓佑牵起周依寒的小进了客厅。

周依寒本来还想挣扎,可一想两人之间的悬殊,也不想费这个力气。

并且,她必须要承认,不管是真是假,此时的她是被段卓佑蛊惑的。

周依寒倒也不纠结自己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就跟着感觉走。

不排斥这个感觉,那就不刻意去排斥这种感觉。

这个套房很大,客厅里横放一张真皮沙发,面前就是一面20度的落地窗。当然,和段卓佑在烽州饭店的套房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天将晚不晚,在这个高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的晚霞。

周依寒坐在沙发上后,段卓佑就给她肩上披了一条小小的毯子,足够她更加暖和。

“我在录制节目期间住在这里吗?”周依寒问。

段卓佑反问她:“你想住在这里吗?”

“想。”

这里环境那么好,谁会忍心拒绝呢?

周依寒看着落地窗外的晚霞,房间里没开灯,晚霞的绚丽肆意挥洒进房间。她一侧头,刚好对上段卓佑那双仿佛染上了火焰的双眸。

下一秒,段卓佑将周依寒压在了沙发上。

毫无任何心理准备的周依寒下意识伸撑在段卓佑的胸膛前,心跳漏了一拍:“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刚才不是还说想的?”段卓佑低垂眼睫,看着她笑。

周依寒眨了眨眼:“我说的想,不是这种。”

“这种是哪种?”

“就是……”周依寒看着段卓佑那双染上笑意的双眸,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被他给“耍”了。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跳。

然后,周依寒就把自己的双勾到了段卓佑的脖颈上,一脸云娇雨怯的样子:“不知道呀。”

两个人的唇与唇直接就隔着零点几毫米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炽热的呼吸。

周依寒的身子骨有些发软,她的睫毛微微轻颤,看着眼前段卓佑的唇。

她莫名很想知道,他红润的双唇会是什么滋味。也想知道,如果她主动亲吻,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周依寒真就这么做了。

窗外的夕阳似乎越发浓烈,大地都染上了血橙色,可房间里的光亮却越来越少。

大抵上是这昏暗旖旎的氛围给了周依寒这种想要大胆尝试的心态。

周依寒根本不需要仰起脑袋,只需要将段卓佑的脖颈轻轻往下一压,就吻住了他的双唇。

软、香、带着他身上霸道的气息,还有清冽的薄荷味道。

周依寒在想,还要继续吗?

她没有接过那种很深的湿吻,拍戏的时候也没有这个会。

有时候和钟吟打打闹闹的,钟吟会亲她,但也就像是现在这样,嘴唇贴一下嘴唇。可钟吟的嘴唇和段卓佑的触感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带给周依寒的感觉都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周依寒整个人酥酥麻麻,好像被人抽掉了魂魄,后劲太大了。

而后周依寒退开,缩着脖子看着段卓佑。

段卓佑眼底似乎染上了一丝浑浊,声线带着暗哑:“周依寒,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周依寒也恍惚,她的胆子为什么会那么大。

眼前可是人人口脾性古怪,飞扬跋扈的段卓佑啊,她怎么就敢亲呢?

周依寒眼看段卓佑眼底那浑浊越来越浓,趁他再次压过来之前,不管二十一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段卓佑轻笑一声,抓住周依寒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在她虎口的位置轻咬了一口。

巧合的是,他咬的那个位置恰好就是周依寒伤好的位置。

那次周依寒死死咬住自己的虎口,把自己的虎口咬破。经过这段时间,虎口上的伤倒是结痂脱落了,但还是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段卓佑顺势将周依寒从沙发上拉起来,一并告诉她:“我今晚就离开a市,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的亏周依寒刚才还自作多情,以为段卓佑是特地为了她来这里的。她看了眼茶几上摆放的标有合同字样的件,心里已经大致了然。

“哦。”周依寒淡淡回应。

段卓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失望了?”

周依寒这会儿卖乖:“对呀,你不在,我一个人好孤单的。”

“真的么?”

“真的呀。”周依寒眨眨眼。

“最好是真的。”段卓佑的声线里噙着几分低哑的笑意。

天快黑的时候段卓佑走了,他离开时拿了一件纯黑色的外套,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又放荡不羁。

倒是段卓佑走后,周依寒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她真的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呢……

晚上临睡前,周依寒照例和钟吟视频了一会儿。

钟吟一脸疲倦地说:“我这刚忙完回了家,可是家里空荡荡的,周依寒你快回来呀!”

周依寒“呸”了一声,“你咒我呢,快回来不就等于越快淘汰?”

“也是哦。”钟吟拍拍自己的嘴巴,“不作数不作数。”

今天节目直播的时候钟吟也守在线上看了一会儿,不免有些义愤填膺:“那个叫什么梨的,真是白莲花啊!装作一副热心肠的样子,她真的才20岁吗?”

周依寒说:“年轻人脸上的胶原蛋白是无法隐瞒年龄的。”

钟吟吐槽:“道行可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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