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收回思绪笑道:“每回你一来这儿找我,这边都要格外热闹些。”

虞晚跟着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可不是么,侧耳听过去,纨绔,不学无术的声音不绝于耳。

虞晚自动替孟星河认领外头的叫骂声:“少爷,外面的人都在说你。”

阿大挥了挥拳头:“少爷我去替你教训他们!”

孟星河大咧咧止住阿大:“说就让他们说呗,反正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几句,我刚气了他们一回,扯平了。”

赵让微微一笑,夸道:“孟兄一向胸襟宽广,我等自愧弗如啊。”

孟星河撇了撇嘴,上手搂住赵让:“咱们兄弟两还说这种客套话?”

赵让没拂开他,身姿尚坐得端正:“这倒不是客套,我说的可是实话,放眼整个京都的青年才俊,有几个像你这样肯认下旁人冒犯的?”

孟星河这回看得通透:“小爷我一出生就拥有了他们可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荣华跟富贵,可唯一的缺点呢,就是胸无点墨,他们这样瞧不起我,不过是自命清高又自认卑微的不甘心罢了。”

孟星河抬手虚指了指外面一堆人:“如果给他们个机会,让他们能和我的身份互换,你们猜有多少人会迫不及待欣喜若狂?”

“和他们计较,实在有失小爷我的身份。”

这话说得猖狂。

然而赵让和虞晚都没反驳。

虞晚甚至忍不住重新审视起孟星河,看得这样通透,着实不像他自己说的胸无点墨的纨绔。

赵让开口附和:“孟兄说得不错,不过,”他话锋一转,道:“京都里不少人就很喜欢做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

他没直接点明是谁。

孟星河哈哈一笑:“方鸿?”

“说起来,最近倒很少看见他”

小纨绔还不知道方鸿被打的半死不活来他孟府请罪的事情。

虞晚想了想,决定试探试探孟星河对此事的态度:“少爷,奴婢听闻方鸿似乎受了严重的伤,所以才没法出门。”

这事算不得什么大秘密,毕竟方成业当时就故意没有多加遮掩,所以知晓此事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不过赵让仍是故意张口问了问虞晚:“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孟星河同样目光好奇的转向虞晚,“对呀,晚晚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虞晚要透露消息的时候便做好了他们要问这话的打算,是以不慌不忙回道:“奴婢在燕子楼的时候,曾听某位大人谈起过此事。”

两人立即明白了虞晚的意思。

燕子楼作为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花楼,受到许多权贵的追捧,虞晚身为四大美人之一,在里面听到点什么消息自然不算奇怪。

虞晚此时眸光望向孟星河,虽然看似澄净不起波澜,但却在时刻注意着孟星河听到此事的态度。

孟星河先是长出一口气,方幸灾乐祸道:“他也有今天?好啊,总算给我出了口恶气。唔就是不知惹着了谁,让他这么惨。”

孟星河越猜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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