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是个医痴,她解不了的毒,却被穆轻云轻松解了。并且穆轻云同时服用多种剧毒,却还安然无恙,不管是不是巧合,她都会穆轻云升起了莫大的兴趣。
“你先退下吧!”苏沉渊冷声开口。
目光落在尚且昏迷不醒的穆轻云身上,晦暗不明。
她若不是来刺杀自己的,又怎会涂上染了剧毒的口脂。
可她若真是刺客,又何必吞毒救他?
最重要的是,这个废柴大小姐到底从哪里学来的一手诡异针法以及解毒之术,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三番两次设计他。
如此聪慧多才,她真是韩家能养出来的女儿?
倒像是……
苏沉渊神情一敛,瞧着昏迷不醒的穆轻云,一脸冷峻,“来人,将她泼醒。”
随即,侍女端了一盆冰水朝着穆轻云迎面泼去,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
纵使屋内烧着炭火,可寒冬的水却依旧刺骨的冷。
穆轻云倏然惊醒。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白皙的面颊,面色有些苍白无力。
伤口虽然不深,但失血不少,整个人都虚弱无比。微微一动,便痛彻心扉。
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穆轻云心头已然警觉。
只听苏沉渊厉声质问:“你到底是何人!”
她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际的湿发,一旁的铜镜里正好照出她此刻的容颜。
娇俏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红润,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
面上精致的妆容,桃色勾人,明媚而绝色。
这不是尚书府大小姐韩云姝,又是谁?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清冷的眸子看向苏沉渊,“我就是我,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
苏沉渊却嘴角微勾,神情里冰冷至极,他缓步朝她走来,“京城人人都知韩家大小姐有貌无才,是个名副其实的废柴。你说你是韩云姝,岂不笑话。”
初醒之时,她以银针先后掣肘苏沉渊跟苏柏,而后又解了连小医仙都束手无策的奇毒,谁会相信她是传言中的废柴。
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巧成这样!
穆轻云心思一转,瘫坐在地上,冷笑一声,“我替相爷治好病,相爷这是准备卸磨杀驴?说我不是韩云姝,那现在站在相爷面前的人是谁,鬼吗?”
没错,严格来说,她就是一只鬼,因为好运而重生在了韩云姝的身上。
但谁能想到这上面去?
蓦然,苏沉渊捏住她的下颌,浑身冰冷得犹如深渊寒冰一般,“那你说,你幕后之人是谁?”
声音淡薄如烟,却透着噬魂慑魄的力量,让人不由一颤。
“我解释过了,毒不是我下的。我若要下毒,又何必亲自涉险,这相府戒备森严,杀了相爷,我又如何能逃出生天?”
苏柏怒斥,“你深知相府铜墙铁壁,逃不出去,所以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刺杀相爷的!”
穆轻云有些欲哭无泪,京城之内,谁人不知韩云姝喜欢苏沉渊到疯魔,为了他连闺誉都不顾,成天抛头露面追在他身后跑。
若非如此,韩云姝又怎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穆轻云目光一敛,说不出的凌厉,“倘若是我下毒,只求你家主子一死,那我又为何救他。看着他药石无医,痛苦死去,我不就大功告成了?”
这话,苏柏无言以对。
虽然他对穆轻云深表怀疑,但无据可循,也反驳不了她,更没有办治罪。
转而,穆轻云的目光又再次看向苏沉渊,心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所以,倘若相爷是明察秋毫之人,便会知道,小女明摆着是被人利用,当刀子使了。既然幕后主使不是我,难道相爷也要枉顾王法,错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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