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这样来见孤,还偏要欲擒故纵。”太子瞧着她那羞红的脸,倒是格外的满意。玉笙双手环抱着自己,不想让他瞧。

“你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啊?她不让,他便越是要瞧,两根手指勾着肚兜的绳子,只虚虚一拉就开了。

玉笙红着眼睛,又伸出手去夺。这回太子可不由着她了,打横将人抱起,直接压在了美人榻上。她那如玉的指甲上,指尖修长,太子抓住放在掌心中,低下头直接咬了口。

“疼。”她疼的手往后一躲,眼中含着泪,那酒太烈,他渡的又多,面上开始泛起潮红来。

“该!”太子毫不怜惜,让她瞧着窗外的月亮:“上次如何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玉笙对着他的轻笑的脸,抬手想推开他。

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上,想到她刚说的那些戳心窝子的话,狠狠咬着牙:“上回挠在我脖子上,惹了不少人笑话孤,这回孤怎么疼你,你也只得受着。”

他发了狠,没了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手段层出不穷。

美人榻正对着窗户,今晚的月亮格外地圆。

床榻下,衣裳落了一地。玉笙被抱着坐在他膝上,哭得有些神志不清。手指塞在唇里,只会呜呜咽咽地喊:“殿下。”

“猫一样的性子,弄急了你才开口。”太子掐着她的腰,喘出一口气。

玉笙睁着汗水淋漓的眼睛,又凑到他身侧来:“殿下殿下我是谁?”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腰腹上,唇瓣舔着他的脖子。

咬了一口舍不得,又细细的磨:“殿下,我是谁?”

他拨弄着她汗水淋漓的头发,看着她迷离起来的眼睛:“哦?你是谁?”太子懒洋洋的掀开眼皮,有些懒得搭理她,刚还让他滚呢,如今倒又是黏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狠狠地抱紧他,想让他瞧个清楚:“我是玉笙。”

仰起巴掌大的脸,在他掌心中来回蹭着:“我是玉笙,不是旁人。”

太子看她一个劲儿地往自己怀中钻,尽数接着。怀中的人喝的有些醉了,勾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的缠:“殿下殿下”

“别哭了,知道你是谁。”

看着她哭的伤心,太子无奈的喘出一口气,扒开她额间的头发:“不是说不想见到孤,让孤走吗?”

怀中的人又哭了,支支吾吾的板着手指头数:“都七日零九个时辰没见到殿下了,殿下昨个回来的,今日才过来”

她哭红了脸,打了个酒嗝,又委屈的皱着一张脸的道:“昨个儿回来的,今日才来见我。”

“小东西,惯会撒娇。”太子咬着牙,轻笑了一声:“哄的孤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他昨日回来便去了大理寺,今日抽出空来就来了她这儿,她倒是好,还给他脸色瞧。

故意使小手段,想惹他生气。

玉笙却不知他暗自咬牙,自个儿哭得浑身潮红的,一双含水的眼睛

水灵灵的黏在他身上,几乎是告状般的又来数他的错:“殿殿下之前还喊错了我的名字”

她又哭了,眼泪简直像是流不完一样,滴滴答答地满脸都是,撅着唇像全天下没有比她更委屈的:“把把我认作了太子妃”她脸生得好,哭得通红的也是可爱。

“你这是来判孤的十宗罪了。”太子磨着后牙槽轻笑一声,却情不自禁的弯下腰,在她唇上吻了吻,不怎么熟练的哄她:“乖,之前是喝醉了,故意诓你的。”

只是不知,他随口一言,到现在了她还记得。

看着细微颤抖的身子,太子低头又将人搂了过去。等拍着后背等了许久,怀中的人才算是安静下来。刚要睡着,怀中的人不知是醒了,还是醉了。

睁开眼睛对着他的脸又看:“殿下,这不是梦。”

“什么?”她那一声太太子半梦半醒中又没听清,起身弯下腰靠上前,却见她又闭上了眼睛。

喃喃了两句殿下,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来。

太子低头看着她睡的正香的样子,手指伸过去在她脸颊上戳了戳,有些怅然失落的想,刚要是靠的更近些就好了。

看着怀中人睡得正香的样子,一脸的香甜,也不知做了个什么美梦。

翌日

玉笙醒来的时候,太子正宽衣。王全跪在地上给殿下整理着腰带,昨日殿下那声暴怒还当这玉主子是要完,今日这一早起来殿下却是神清气爽的。

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带着一丝笑意。

王全忐忑了一晚上,如今只想夸赞一句,玉主子威武。

床榻上,玉笙抱着被褥起身。细微的一点动静殿下却立马就察觉到了,挥手让正给他宽衣的王全退下,太子殿下心情颇为爽朗地往内殿中走来。

玉笙听着脚步声,垂下去的眼神闪了闪。

她掀开被褥故意要起身,双腿才刚下床榻,就受不住,膝盖一软直接就往下跪。

“当心。”太子吓一跳,连忙上前搂住她的腰,怀中的人腰肢细软,他双手捧着她的腰放在了床榻上。

“你你怎么在这儿?”

昨个儿一晚上过去,玉笙如今脸颊绯红,眉眼之间含着水意面上全是褪不去的潮红。

许是想到昨晚的事了,她双眼瞪大,握紧拳头对着他的肩膀用力捶了捶:“我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

王全在屏风后,吓得心一咯噔,这样大胆的话哪怕是太子妃娘娘也是从未对殿下说过的。

玉主子胆子也太大了!

“乖,别闹。”太子今日却是难得的好脾气,握住她的拳头还凑在唇边吻了吻:“孤得去上朝去了,晚上再来看你。”

王全在身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谁谁让你来看我了?”玉笙顶着一张潮红的脸,眼神却是不敢往他那儿看。

嘴硬心软,昨个儿喝醉前,喝醉后,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太子如今摸清她的脾气,知道她这是故意的,非但不气了,还心情颇好的伸出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孤这次出去给你带了礼物,待会儿让人给你。”

说罢之后,心情颇为不错地出了门。

等人走后,玉笙才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快断了的腰,知道自己这一关,又过了。

王全跟在太子身后,亦步亦趋地小跑着:“这殿下,玉主子”男人一旦餍足便是什么话都好说,何况,玉笙昨晚那娇气的模样,更是恨不得让人放在心尖尖儿上。

之前都是乖乖巧巧的,如今耍耍小脾气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你玉主子是个好的。”惦记了这么久,出去一趟可谓是小别胜新婚。太子轻笑了一声,又抵了抵咬破的唇。

后背一早上起来还是火辣辣的,昨日是难得的孟浪了。

“将这次带回来的蓝宝点翠珠钗、鎏金缠丝双扣环、红翡翠滴耳坠送到合欢殿去。”主子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一下子赏赐了一半,王全压下惊讶,笑道:

“是,奴才这就让人安排。”

合欢殿

长乐宫的奴才来了一队又一队,光是赏赐都堆满了半间屋子。其中大多都是首饰珠宝,据说是这次殿下带回来的,光她这儿就赏赐了一半。

殿下去了朝中,这东宫上下一早起来谁都知道昨晚玉承徽得了殿下的欢心,今日一早就得了赏。

来合欢殿中道喜的不少,玉笙坐了一上午人都有些倦了。

姜承徽又是妒,又是羡的,玉承徽在这东宫中极为地受殿下欢心,也是不得不认。她听说她得了赏,特意拿了亲手做的糕点来。

想着再去探探口风,自己也搬到合欢殿去。

哪知刚到了合欢殿的门口,却是被人拦住了。小元子亲自带着人挡在了姜承徽的面前:“姜承徽留步,我们主子说了今日不见客。”

“我跟姐姐向来交好。”姜承徽示意他去看身后的食盒:“是特意来给姐姐送糕点的。”之前她合欢殿,可没那么多的规矩。

小元子却是寸步不让,面带着笑意道“小主您请回吧。”

他竟是连通传都不通传一声!姜承徽面上带着笑意,转身就冷嗤了一声:“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太监也敢给我脸色瞧!”

话传到玉笙的耳朵里,她躺在软塌上,冬青在一侧揉着腰。

“任由她发疯,日后这合欢殿都不准她进来。”惦记着她的院子,还在她这儿上蹿下跳,玉笙忍了她多时了,如今也不想再忍了。

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三七呢?还没好?”她昨个儿去给沈太医送膏药,回来就像失了魂一样。

玉笙叫人将三七叫来,可怎么问她,她都不说。

假山后的那些话,如今听起来,还让人心中生寒,三七白着脸,面对着玉笙的问,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主子,别逼我了。”

三七哭的一脸的泪:“我我不能说。”

玉笙看她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定是沈太医的事。她深吸一口气,在三七脸上看了一会儿:“沈太医的事我只怕是无能为力。”

她作为太子后妃,外男的如何敢插手?流言蜚语只怕都能逼死一个人。何况,对方还是永昌侯的世子爷,玉笙哪怕是有心也是无力。

抬手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她无奈道:“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三七点了点头,眼泪啪啪却的往下砸。

“这个玉承徽。”

出了合欢殿的门,姜承徽气的想转手将手中的食盒给砸了:“不过是刚受宠了

几次,眼中就开始容不下人了。”

宫女瞧见她发脾气,有些害怕。主子打的什么主意,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知道,玉承徽太受宠,她们主子眼红罢了。

“昨个儿还好好的,今日就变了。”

咬着牙,姜承徽轻笑一声:“沈清云那张脸还当真是厉害,勾的我兄长丢了魂不说,如今我不过是说句话,玉承徽倒是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来了。”

宫女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玉承徽正是受宠的时候,主子说这些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

玉承徽清白无事,她们主子只怕是要受罚。

“我还当真不是胡说。”姜承徽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一眯:“他们两个之间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姜承徽咬着牙,沈清云那张脸就是个祸害,他连男人的床榻都敢上,还有什么是不敢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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