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每日都要早起上朝,质子便每日在府门口等着他的公主殿下下朝回府,这日,质子又在门口守着,忽然走来一个脏兮兮的乞儿,摇着破碗向他讨要吃食。

质子吩咐小六子去取些吃食,却没想小六子才走不久,那小乞儿居然拽了长公主殿下送他的翠玉就跑。

质子和两个看门的家丁连忙去追,那小乞儿身子瘦小速度却奇快,几个人七拐八拐进了一条暗巷,质子觉得不对味,正想拦住两名家丁,那俩家丁却在他拦人之前发出一声闷哼,软软倒在地上。

薛秉流这会儿还看不明白有人想搞他,那他就是傻了。

“赵卓?”薛秉流试探地喊了一声。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赵二公子摇着折扇,身后跟着纨绔天团,他们乐呵呵地朝着质子走来,很快便走到质子面前,质子警惕地退了一步,后背被墙壁磕到,有点疼。

他心中的不妙感觉越来越旺盛。

赵二公子用扇子挑起了质子的下巴,感叹道:“好一个郎艳独绝少年郎,若是你没有这张脸,长公主殿下是否还会属意你呢?”

他朝着身后的纨绔使了个眼色,那人笑嘻嘻地递上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弯刀,赵二将刀抽出刀鞘,在质子脸上拍了拍:“秉公子应该认得这把刀吧。”

认得的,怎么会不认得。

质子原来并不止带了小六子一个侍从,他还带了父皇从小帮他训练的暗卫,九。九原来是个乞儿,他将九带回了皇宫,九自愿做他的暗卫那天,他亲手送了九这把弯刀。

九说,是殿下给了九第二次生命。

九说,属下一定誓死保卫殿下。

那次冬日游湖,他们将他绑着丢到水里,绳的另一端绑在船头。他不会水,被推着呛了好久,在他支撑不住的时候,是九义无反顾地跳下来举着他,九的行为惹恼了这些纨绔,他们用他的性命威胁,在九的身上绑了许多石头,他大永第一暗卫,便这样静悄悄地死在了召国冬天的湖水里。

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关心他的殿下的安危。

他的殿下却是个无用的懦夫。

“小爷真是喜欢极了你这无能的眼神。”赵二愉悦地笑出了声,手下的利刃却不留情地划开质子的皮肉,质子的脸上立刻出现一道伤痕。

然后伤痕愈来愈多,质子挣扎着,但是立刻便有两个纨绔上来押住了他,血液顺着脸流下来,质子疼的流出生理性泪水,眼泪又淌进伤里,愈发灼痛。

赵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将满脸糊血的质子往纨绔堆里一丢,质子又被两个人接手,他们将他往沙尘里按,他脸上破开的皮肉便和泥土沙子混合在一起。

沈棠赶到的时候,质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被扒个干净,那么远远一看,他便是一团血糊糊,悄无声息地躺在脏污的泥地上,不知生死。

沈棠的眼瞳划过一抹红色流光。

她笑着靠近这些纨绔,轻声道:“没有人告诉你们,质子是本宫的驸马吗?”

她的声音明明极轻,却直直传进这些纨绔里,他们身上不由自主地冒起鸡皮疙瘩。赵二是这些人里难得窥见过长公主容貌的,他觉得情况不对,转头就想跑,但自己腿脚已经不听使唤,如何也动不了了。

“不要跑呀,质子都没跑呢。”

沈棠走到薛秉流身边,抱起他,给他施了一个净身诀,才发觉她的神力载体伤的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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